“真的?”

    “那当然,我说话算话。”

    吴非把酒开了,直接在酒杯中倒了三杯,“那我们喝!”

    裴音的酒量时好时坏,她自己都搞不清酒量,怕醉了失态,就小杯喝。

    倒是吴非,酒量也就是一杯倒。

    还是那种小酒盅。

    裴音笑着说:“放心,这酒瓶子给你留着,待会儿你回家带走,别抱着不丢了。”

    吴非已经是歪倒在桌上睡着了。

    “他指不定回去把这瓶子给供着呢。”

    程隽喝了一口酒,再看向裴音,眼神里是一片清明,“要来点醒酒汤么?”

    “不用,”裴音摆了摆手,“我现在还好。”

    桌边一时间有些沉寂。

    刚才有吴非这个话痨能调适气氛,现在就静了下来,面前的一道毛血旺下面的酒精灯也渐渐耗尽,只留下上面升起来的缕缕白色热气。

    程隽说:“祁斐然知道了,是我告诉他的。”

    裴音抬眸。

    她的目光很亮,唇角的笑毫无瑕疵,“隽哥,我知道。”

    当时她的事情被几家瞒着,就算是祁斐然想查,也查不到。

    她知道祁斐然那天回来意味着什么。

    “他对你很好,”程隽摩挲着小酒盅,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微微蹙了下眉,喉结动了动,忍受着辛辣的感觉从喉咙滑到胃里,“他是能护得住你的。”

    裴音抿了抿唇,“我……”

    “这次你出国,去托尔斯家族那边,要小心,”程隽打断了裴音的话,“我没法跟去,你谅解。”

    “我知道。”

    程隽的护照都被扣着,因为私事出国这种事情,他需要层层向上打报告,而且八成还通不过。

    “不过,有个人,我把名片推给你,”程隽拿着手机动了动,“在大使馆工作,跟我关系不错。”

    裴音手机上跳出来一个名片,她点了添加。

    吃完饭,程隽扶着吴非,裴音帮吴非拿着空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