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而裴音有完整的证据链的链条,有监控,有人证,甚至还有指纹。”

    他还是喝不惯这种茶,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真是难喝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祁斐然挑了挑眉反问。

    “你要是有证据,早就去帮裴音翻案了,又何必在这里跟我推测半天?”

    “呵。”

    祁斐然轻笑一声,拿起来茶桌上的茶刀,在手指上把玩着。

    白色的棉质手套和黑色的茶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卡尔文向后移了一下身,警惕道:“你想干什么?还想要杀我灭口?”

    祁斐然:“这是在Y国的地盘,是托尔斯家族的天下,我可不敢对大公子动手。”

    卡尔文听祁斐然这样说,心下稍稍放松。

    他谅祁斐然也不敢。

    “不过说起来指纹,还真的是可以再多说几句。”祁斐然拿着茶刀,茶刀在指尖轻巧的转了一圈,“你看我现在戴着白手套,这一把刀上,就不会留下我的指纹。”

    卡尔文不解,“是,没有你的指纹又怎么样。”

    茶刀在手指尖转了一圈,然后,刀尖向内,朝着自己的腹部扎了进来。

    痛觉让他蹙眉,他感觉这体内的疼痛,又向内压了一厘米。

    卡尔文完全呆滞了。

    “你……你……”

    他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整个人瞬间懵了。

    祁斐然自己扎了自己一刀?可……为什么?

    脑中忽然回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他猛地反应过来。

    鲜血渗出,将祁斐然身上的衣服和白色手套全都染上了鲜血。

    他抬手,用力将茶桌上的茶盏都摔落在地,嘭的一声,茶壶,茶杯碎瓷片撒了一地。

    “你不是想要指纹吗?这就是。”

    祁斐然痛的只能用气声说话,单臂撑在椅子上,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白色上衣晕染出大片的红。

    此时,就在茶室隔壁。

    这是一面巨大的单面可视玻璃。

    裴音早在二十分钟前赶到,就被陆科请到了这间房间内。

    她一进来,就看见了这扇玻璃另外一侧,正在谈生意的祁斐然和卡尔文。

    她听着两人的对话,手指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褪去。

    她曾经想过真相,也想过,这件事情和托尔斯家族内部脱不了联系,甚至想过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场谋划。

    可她没有想过,这就是一个局。

    她是一脚踏空,落入局中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