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转头。
“你不怕?”祁斐然问。
“怕啊,”裴音说,“现在在一万米以上的高空飞行,如果从这种高度掉下去,恐怕骨头都看不见了。”
文文:“……”
音姐啊,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啊。
裴音耸了耸肩,“只是,怕也没办法,我也不会开飞机,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什么?”
“等着死或者活,”裴音指了指手里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想要留个遗嘱都不行。”
她是想开了,所以比较镇定。
而祁斐然……
“那你不也是很镇定么?”裴音反问祁斐然。
“我经历的多了。”
祁斐然指了指前面的陆科和白玄,乃至于徐摩西,“你看他们哪一个有表现出来恐惧的?”
被点名的这几个人夹在中间的文文:“……”
裴音笑了一声,“那来,跟我读一段老子的至理名言,也好给我们留在这世界上最后一点念想。”
裴音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温柔的女声中,略带着一丝丝沙沙的质感,独特的音色,响在空气中。
裴音看了一眼斜前面的文文,都快抖成筛子了。
她拍了拍文文的肩膀,“文文,想想就算死了,也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你就不怕了。”
文文:“……”
怎么办,更怕了。
幸而飞机也只是短暂性通过强对流的云层,度过了这么一段距离,也不过就是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飞机就又开始平稳行驶了。
文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祁斐然偏头看了一眼机窗外,云层很好看,有阳光。
他问裴音:“你怎么不读了?”
“飞机都已经平稳了。”
“你读吧,我想听。”祁斐然勾了勾她的手指。
“自己看,”裴音说,“我懒得读。”
祁斐然直接去捏裴音的耳朵,“你是不是想翻天了?”
裴音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被他一捏,身体都有点软,“你有意思没,人都看着呢!”
陆科急忙代表头等舱的这几个人说:“放心,没人!”
裴音:“……”
祁斐然就是闲的。
接下来,裴音还真的给他读了一个小时的道德经,她嗓子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