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对,一旦让逆贼的偏师回师到了绵竹与主力会合,再想平定叛乱,肯定是难如登天。”

    “唉,只有两个办法啊,一是老夫豁出爵位官职不要自行决定退兵,为国家保存住这支有生力量,二是尽快设法破敌,可是张志小儿奸诈到了这个地步,我又那里抓得到速战速决的机会?”

    越盘算越犹豫的时候,帐外突然响起了心腹孙铄的求见声音,石苞随口同意接见后,孙铄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说道:“大帅,这么晚了你的寝帐里灯还是亮着的,是不是在为是否果断退兵烦恼?”

    “知道还问?”石苞叹了口气,说道:“不为这个烦恼,老夫还为什么犯愁?”

    “如果大帅是在担心陛下和朝廷追究的话,那下官倒是一个计策。”孙铄压低了声音,说道:“既可以让大帅名正言顺的下令退兵,又可以让陛下和朝廷无法追究大帅的擅自退兵责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把张志逆贼诱出巢穴,为我军创造破敌良机。”

    “什么妙计?”石苞一听大喜,忙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

    知道王琛和刘原等人在石苞身边有眼线,孙铄直接附到了石苞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帅,你可还记得宣帝当年是如何骗过曹爽的故事?”

    孙铄的话还没有说完,石苞的眼睛就亮了,低声说道:“你让老夫装病?”

    孙铄轻轻点头,又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大帅如果假装突然患上了重病,无法料理军务,那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下令退兵,如此一来,将来朝廷知道了情况,也不会怪你擅自退兵,相反还会夸奖你当机立断,为朝廷保全了十几万大军。再然后回到了洛阳将养一段时间,大帅你痊愈复出,不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石苞笑了,笑得还无比开心,用胳膊肘轻轻一捅孙铄,低声笑骂道:“就你这小竖子鬼子点多,老夫把你辟为曹掾,算是没有看错人。”

    “谢大帅夸奖。”孙铄低声谦虚,又低声说道:“这么做还有一层好处,那就是我们故意把风声放出去后,张志逆贼收到消息乘势出兵追击,大帅你就有机会抱病统兵,为国除贼了。”

    石苞笑笑,又在心里迅速权衡了一番利弊,发现这不仅是自己摆脱窘境的最好办法,也确实极有希望把汉军诱出乌龟壳野外决战,便把心一横,重重的咳嗽了起来,语气奇怪的大声说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刚才巡营时受了风?”

    “大帅保重,要不要现在就把医工宣来?”

    “明天吧,好生休息一夜,看看能不能好点,咳。”

    和孙铄配合着唱了一出戏,石苞又低声对孙铄说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老夫那两个儿子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走漏风声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