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王琛当然已经被惊醒,可是在黑暗中看到四处都是自军士卒在自相残杀之后,毫无经验的王琛当然是束手无策,只能是徒劳的喊叫住手,再接着,当石苞叛乱的传言被禀报到了王琛面前后,王琛当然更是手足无措,孙楚则大骂道:“老车奴,乃翁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和钟会、邓艾是一路人。”

    此时,汉军突击队也已经势如破竹的冲杀到了晋军的帅旗附近,看情况不妙,王琛和孙楚等人只能是赶紧扔下帅旗向郭彰的旗帜所在之处逃亡,汉军则乘势砍倒王琛的帅旗,又在毛炅的指挥下纷纷叫嚷了起来,“王琛死了!快跑啊!王琛死了!快跑啊!”

    还别说,看到王琛的帅旗倒地,又听到王琛已死的喊叫声,还真有许多晋军士卒开始了乘乱逃亡。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经验丰富的文鸯和皇甫阊等将也已经发现了汉军的敌我辨别标志,纷纷吼叫道:“杀那些头上缠有白布的,那些头上缠着白布的是敌人。”

    吼叫着,文鸯和皇甫阊等将纷纷率军过来围殴数量其实只有两千人的汉军突击队,然而文鸯和皇甫阊等人狠,汉军带队的毛炅更狠,发现自军的辨别物已经被敌人察觉后,毛炅干脆一把拆下了白布,吼叫道:“全部扯下白布,跟随旗帜作战,等待援军!”

    命令迅速传达,汉军将士纷纷依令扯下辨别敌我的头上白布,改为跟随毛炅的旗帜作战,如此一来,文鸯和弓遵等将自然也就没有了追击目标,也全部都变成了睁眼瞎只知道在营地里一乱瞎打,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开始了自相残杀,汉军将士则紧随旗帜而战,在自相残杀相对较少的情况下,继续在晋军的庞大营地中到处冲杀,努力制造更多的混乱。

    还有狠人,看到晋军营地大乱,从一开始就心向汉军的黄权之孙黄涡当机立断,果断率领着他的麾下私兵出营逃命,一边拼命破坏晋军的车障打开出营道路,一边纷纷喊道:“我们输了,快跑啊!”

    这样的手段当然也见了效果,见营中大乱又根本找不到敌人所在,又见许多同伴出营逃命,许多晋军将士当然也开始了有样学样,尤其是那些曾经品尝过垃圾食品美味的晋军士卒,更是一个比一个逃得飞快,同时也带动了更多的晋军士卒出营逃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随后杀来的汉军精锐吴麻所部,当然是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晋军的车障防线,凶狠杀入了晋军内部,而看到了汉军大举杀来之后,本就一片大乱的晋军将士当然是更无战心,争先恐后的只是冲出晋军营地,连滚带爬的逃向渡口浮桥夺桥逃命,汉军将士则乘机猛冲猛打,把晋军营内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随着出营士卒的越来越多,渡口处的十二道浮桥当然很快就是人满为患,包括王琛、孙楚等晋军高层都迫不及待的冲上浮桥逃命,为了尽快过河,王琛还让他的亲兵对拦在路上的晋军士卒刀枪相向,让本就一片大乱的渡口更是乱得如同煮开了的米汤。

    为了防止敌人狗急跳墙做困兽之斗,汉军当然没有故意急着破坏浮桥切断晋军退路,不过这也足够了,一片大乱中,不知有多少晋军士卒跌落入水,也不知道有多少晋军士卒自相践踏而死,十二道浮桥上更是人挤人人压人,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晋军士卒,几乎将浮桥直接压断。

    姜始终是老的辣,混乱中,石苞父子没有傻乎乎的去抢桥逃命,选择了逃到无人的开阔出泅渡逃命,然后靠着在淮南地区练就的一身水性,石苞父子三人还是顺利的带着十几个亲兵逃过了涪水,侥幸逃得活命。不过即便如此,年老体衰的石苞还是被冬天的冰凉河水冻得够戗,一上岸就打起了喷嚏真的染上风寒。

    同样是淮南出身的文鸯兄弟也是如此,无双槽放光之后,招架不住一大群大众脸武将的围殴,文家兄弟只能是拼死杀出重围,领着还能约束的士卒跳水泅渡过河,也靠着会水的优势逃到了南北走向的涪水东岸。

    石苞父子和文鸯兄弟会水倒没什么,然而不会水的弓遵和尹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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