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县的加急奏报,我们的子午峪守军逃回了杜县,把消息带回了杜县,所以杜县就赶紧派人连夜来报了。”

    郤诜张大了嘴巴,又狠狠的掐了几把大腿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才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伪汉贼军真的走子午谷来了?怎么可能?那条路比傥骆道和褒斜道要难走十倍有余,伪汉贼军怎么还能走这条路来长安?长安城里现在不过只有三千多郡兵,这仗还怎么打?怎么打?”

    郤诜再怎么绝望吼叫也毫无作用,在子午谷出口休息了一夜之后,到了第二天清晨时,在重金雇佣来的向导引领下,汉军立即大举北上,直接向着百里外的长安而来,赤红色的大汉旗帜,也在时隔将近半个世纪之后,再一次在曾经的大汉国都长安城附近迎风飘荡,象征了大汉军队的卷土重来。

    没有什么箪食壶浆或者踊跃投军,半个世纪已经是几代人过去,关中的百姓早已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汉民身份,所以看到汉军的赤红色旗帜突然杀来,沿途的关中百姓几乎全部都是夺路而逃,扶老携幼的争相逃往远方,不敢留下来与汉军交流交谈。

    战术目的不同,汉军也没有浪费力气去笼络什么民心,列队北上期间,汉军人马故意践踏田亩,把即将收割的秋麦踩倒踩塌,又四处纵火,把一片片金黄的麦浪化为火海,同时纵火焚烧沿途的官屯民屯,把无数刚刚收割下来的秋粮化为灰烬,尽最大努力破坏关中秋收,增添晋廷供养西路军队的成本。

    这当然是一种相当卑鄙的手段,然而在巨大的国力悬殊面前,汉军为了全局的胜利,却不得不用出一些伤民害民的手段。

    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晋廷的雍州刺史郤诜才真正确认了汉军真的已经通过子午谷大举北上,杀进了关中的心脏地带,然后不消说,郤诜除了赶紧组织郡兵全力守城之外,自然少不得派遣信使左右出动,分别赶往洛阳和武兴向司马炎和卫瓘告急,请求他们立即派遣援军增援长安。

    …………

    还别说,因为道路相对来说要平坦开阔得多的缘故,洛阳这边,竟然比卫瓘更早一天收到了汉军兵进关中的消息,结果听到这一噩耗,正在下棋的司马炎顿时惊得棋子落地,呆坐半晌才跳起来大吼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朕的十万大军屯驻金牛道,伪汉贼军怎么还敢兵出子午谷?卫瓘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用?统领十万大军牵制贼军在,怎么还让贼军杀进了关中,威胁到了长安?!”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给长安派遣援军。”陪同司马炎对弈的张华赶紧说道:“长安是关中头号重镇,也是中原运粮到金牛道前线的最大粮草转运地,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们的十万大军必然粮草告急,还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优先考虑出兵救援长安为上!”

    “快,传旨,立即宣百官入朝议事!越快越好!还有,即刻下令中军备战!糟了!这一次派谁去救援长安,朕的朝中,还有什么能够统兵的大将可派?”

    …………

    与快要急疯的司马炎不同,一天之后,收到了郤诜的告急文书后,曾经玩死钟会、邓艾和姜维三大牛人的卫瓘,却是直接瘫软在了座位上出气多入气少,亲兵看出不对赶紧上前来搀卫瓘时,卫瓘也这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绝望吼叫道:“疯子!疯子!张志逆贼,你这个逆贼简直就是个疯子!老夫正在强攻你的剑阁你不管,竟然给我跑去偷袭长安,你简直就是全天下最疯狂的疯子!”

    “父亲,怎么办?”随军出征的卫瓘长子卫密焦急问道:“长安城里不过几千郡兵,如果守卫不住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即刻回军去救长安!”卫瓘赶紧大吼道:“老夫亲自率军两万北上,再把在武都屯田的两万军队带上,全速回援长安!”

    “都督,来不及了。”恰好就在旁边的王濬赶紧反对,说道:“我们走故道撤回陈仓,最快也要得十天左右的时间,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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