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有亲兵匆匆入报,说是汉军派去同劳的细作送来紧急军情,禀报说前天下午的时候,有两支来自兴古的夷人队伍先后赶到了同劳,与爨友此前纠集的夷人军队会师一处,把同劳一带的汉夷军队扩大到了将近四千人。

    听到这个消息,依然还在堂上的赵全当然是勃然大怒,愤怒说道:“爨家想干什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集结这么多军队,难道他们真想和我们干一仗?”

    “借他爨友几个胆子。”张志冷哼说道:“夷兵虽然骁勇,但是编制混乱头目太多,形同散沙又不习军阵,用这样的乌合之众和我们打,摆明了是白送人头,爨友老匹夫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他为什么还要拼命集结军队?”赵全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向我们示威。”张志轻蔑的冷笑说道:“让我们知道他爨友在南中有多大的号召力,多大的影响力,得罪了他爨友老匹夫,等于就是得罪南中所有的蛮夷豪帅,以后休想在南中站稳脚跟,逼着我们对他让步。”

    “干死这个老匹夫!”赵全想都不想就怒吼道:“看他纠集那些乌合之众,能不能保住他在同劳的财产家业。”

    “这是当然。”张志微笑说道:“我已经派人给同劳送去了最后通牒,正月十五之前如果不易帜,我必然出兵同劳,所以你也要带着我们的将士做好准备,正月十五以后,我们随时可能出兵南下。”

    赵全大声答应,霍弋却是苦笑连连,知道张志已经决心对爨家强硬到底,爨家如果不做让步,张志就肯定武力说话,抢先解决爨家这个近在咫尺的隐患。

    事情还没完,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在味县城里住了三天的爨中突然再次登门求见,张志同意接见后,才刚被张志的亲兵领上堂来,爨中还一见面就拱手作揖的谢罪,说道:“都督见谅,在下是替祖父来谢罪的。”

    “爨公子言过了,何罪之有?”张志故作奇怪的问道。

    爨中慌忙再次拱手,说道:“回禀都督,是这样,祖父刚才派人送来消息,说是他此前邀请的两位夷人豪帅,因为不知道都督你已经光复了味县,依然还是带着部民在前天先后赶到了同劳,准备与在下的祖父携手,帮着都督你光复味县,祖父怕都督你收到消息生出误会,所以赶紧让在下来拜见都督,说明情况,还有解释原因。”

    “原来是这样。”张志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本都督还奇怪呢,味县都已经光复了,怎么还会有夷兵从兴古北上同劳?原来是这样,爨公子说明了情况就行了,没事的,本都督不会误会。”

    等了半天不见张志继续说话,爨中有些不解的问道:“都督,这就完了?”

    “这不就完了吗?爨公子还想说什么?”张志表情更加不解的反问道。

    爨中张大嘴巴,然后还是见张志仍然不肯继续这个问题,爨中才无可奈何的改口说道:“都督,还有一件小事,在下已经在味县城里逗留了三天,准备在明天起程回家,不知道都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交代?”

    “请爨公子给爨老前辈带一句话,就说本都督因为事务繁忙,无法抽身亲自到同劳去拜见于他,还请他千万见谅。”张志随口说道:“还有,也请爨公子告诉爨老前辈,若是老前辈能够大驾光临味县,与本都督同商复兴大汉的大计,本都督必然出城三十里迎侯。”

    “一定,请都督放心,在下一定把你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祖父。”爨中赶紧答应,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都督,还有没有其他交代了?”

    “再请公子给爨老前辈带一句话。”张志神情郑重,说道:“正月十五之前,倘若同劳县令爨显不肯易帜,本都督出兵征讨时,还请爨老前辈千万不要阻拦,否则的话,本都督为了明纲纪正国法,也只能是连同爨老前辈一同问罪。”

    万没想到张志会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爨中的脸色顿时一变,心中鄙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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