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报家门都还没有报完呢?你最起码得听我报完再走嘛。哎哟喂,真正是快憋死小爷了。”

    我的天,合着他追了齐光两刻多钟,几乎是由城东追到了城西,跑过了十几个街口之远的距离。

    结果呢!就只是因为他的家门还没有自报完!

    真正是个怪人!

    齐光生平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索性又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酒壶来,悠然道:“唉……既如此,阁下就慢慢报吧!最好是像说书一样的精彩,在下也好随手用来佐酒。”

    相里十八突然一伸手,就来抢齐光的酒壶,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酒好香!哦,对了,在下乃是医家,名门之后,不过资历尚浅,涉医未深,阁下身上可是有伤?可要寻医问药?”

    他一边言语,一边已经同齐光过上了十来招。

    齐光也非善类,一边伸手拆招,一边还拨盖饮了两大口酒。

    当然,相里更非善类,他见齐光饮完酒后,手腕随着齐光的手臂忽然就诡异的游走了两圈,一瞬间便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壶。

    而且,随势仰头也倒了两口进嘴里。

    他夺下酒壶到饮完酒之动作,端的是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齐光是聪明人,见自己无论是轻功还是身手都不如人,便索性不再对抗,改用他计了。

    于是,他悠悠道:“相里兄,那酒中有毒。”

    相里十八闻言,干脆又再饮了两大口咂巴着嘴笑道:“这区区毒药,同在下放进去的茱萸红相比,可真是太没劲了。”

    “你……”齐光一怔,再怒,但随即就笑了,“相里兄果然棋高一着,齐某甘拜下风。”

    等等,得先捋一捋,刚才发生了什么。

    齐光在喝酒前,相里十八趁他拨盖的瞬息之间,就已经将毒药下进了酒里。

    而齐光喝完酒后,知道酒壶下一刻便会被夺走,于是随手便将自己袖中之毒给下了进去。

    他自以为这一招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强中更有强中手,相里十八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所以,相里十八不仅看穿了齐光的心思,还提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虽然,他后来饮的酒里,已经含有两种毒药,但他仍然是坦然的将之饮了下去。

    这就说明,齐光下在酒中之毒,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在话下的。

    齐光能不心甘情愿的甘拜下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