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终止了全部的运算。

    他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而那其实并不需要真的走到金铃底下去。他在最后时刻里仔细地打量着那刽子手的面貌,每一丝细节,每一个角度。正前方,他看到执行人抽动的两颊上呈现出挣扎的皱痕;正后方,那脚跟的钉子上刻有小小的蛇痕,斜上方,那件黑色大衣宽敞的口袋里漏出一个银质的物件。要靠这些揣测一个陌客的生平与性格是不够的。可以说,无论那是伟大的,渺小的,平庸的或是离奇的,若想真正地认识一个生命,即便是最简单肤浅的那种纸上得来的认识,所需要的也是相当浩繁的卷帙。生命之书虽说页数有限,可能往里头填充的字节却无穷无尽,在这方面而言,切分器确然只是简单的模仿品。在最后一掷前,姬寻轻轻地翕动嘴唇,对那刽子手问:你在想什么?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只命运之手扼向叛国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