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使用的摄像头。”

    “可你有我手机的运动侦测数据。真要是有什么发现,我早就跳起来嚷了。”

    “我们才刚开始搜索。”

    “是啊,我们才刚开始。没准周雨也才刚开始,就算这家伙有魔法,他也不可能干得比你更有效率。我都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开始。就这样直接传送到湿地的正中间,然后沿着中心点绕圈走?你觉得他的侦测范围会有多大?”

    “他不是这样行动的,先生,否则无人机应该在头三个小时就有所发现了。我猜周雨先生可能还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线索,能帮助他锁定更小的区域。”

    “而我们只有周温行的话,”罗彬瀚说,“还有你读出来的那首诗。并且这首诗只有最后一句跟湿地有关系,前头的都是童话故事。素馨花是不会长在这种地方的。至于菩提树嘛,说实话我从来就不认得这种树,可能以前碰见过,但还是不认得。它真的存在吗?不是我们牵强附会出来的?就像我们管石蒜叫曼珠沙华那样?”

    “是的,先生,菩提树存在。它是桑科榕属的一种,在印度自古就很常见,因此悉达多王子才会在菩提树下悟道,就像人们更愿意相信耶稣是出生在马槽里的。”

    “有些人在菩提树下悟道。”罗彬瀚说,“有些人在菩提树下挖出自己恋人的脑袋。话说湿地附近有菩提树吗?李理?”

    李理突然没了声音。罗彬瀚有点纳闷地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回答。他正要拿出手机查看网络信号是不是断了,她又突然有了回应。

    “没有,先生。”她说,“很遗憾菩提树和其他常见榕属植物一样,不能在湿地环境里生长。我也查询了卫星地图和附近的所有销售信息,这一带并不产出菩提木相关制品。”

    “没准冯刍星从花鸟市场里搬了一株过来?就为了给周雨一个惊喜?”

    “我看出来您已经恢复精神了。”李理建议道,“何不早点回居住点休息?”

    夕阳已经微沉进芦苇海的红浪里,这场落日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罗彬瀚知道继续拿着观鸟镜乱看不会有什么收获,可他还是不想离开。这里很安静——其实不安静,四下里有无数虫子正按不同的声部和节拍搞大合唱——视野也开阔,不像待在封闭空间里令人胡思乱想。

    “我们等太阳落下去以后再回去吧。”他说着又拿起观鸟镜一阵张望。湿地的大部分区域都已笼罩在夜幕的阴影里,他仍然什么都没发现。因为实在太靠近民居了,如果冯刍星给周雨准备了一个非常精密的陷阱,就像当初他们在东沼岛做的一样,那他至少得挑一个离这儿有十公里远的地方。

    “您不觉得拖到天黑以后再开车下去有点冒险了吗?我得提醒您这段路并没有照明。”

    “李理,这条路最多只有一公里啊。我就算失足滚下去也能滚到民宿门口。”

    “是的,可把您送去医院抢救的路就不止一公里了。更别提您的体检报告和真实情况对不上。”

    罗彬瀚决定还是配合她。他是该回去休息一会儿,好等着夜里可能会传来的消息。于是他开始找一条对瘸子比较友好的下坡路。从高处看,草丛掩映的泥径颇难判断高低深浅,而且刚才除了吱吱蛩唱和嗡嗡蜂鸣以外,他觉得自己还听见一种悉索爬行的动静。大概率是野蛇在草丛里游窜。

    “你记得我把那根拐棍丢哪儿了吗?”他纳闷地问,蹲下身在附近的草甸里踅摸。他很快就看见了一截黑漆油亮的木头柄,伸手把它捞进掌心。一只草梢小憩的蜜蜂被惊动了,扇着翅膀在他掌边盘旋。罗彬瀚定住不动等它飞走,免得无故挨一下蛰。

    “先生?”李理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您发现拐棍了吗?我认为它应该就在你脚边。”

    罗彬瀚没听见她的问题。他还在呆呆地瞧着那只飞舞的蜜蜂。它在空中飞了几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