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两人,凉意渗透衣发冻醒惊蛰浑噩意识。
惊蛰闻得身后愈渐加重的咳血声,转头见白靈一脸苍白,一袭白衣被雨淋得满身腥红,触目惊心亦如当年带着她杀出重围的北堂玥。
“你...”
“别...咳咳咳...别说话...”
“...”
“坐...坐稳了...”
白靈硬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意志,他不能失败,一定不能失败,马鞭高扬,咬牙厉喝而出:“驾!”
骏马受激如弓上利箭飞驰狂奔,迎着暴雨雷鸣直冲酆城。
酆城暮云客栈别院内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寂静,贺君诚坐在茶案前一言不发,眸中映现茶案上黑白交错的残局。
局中境况错综复杂如同他此刻心境,他如何也料不到庆毓光会是那只扰乱他棋局的黄雀,而苍穹明知局中有诈亦愿涉身其中,此举最令他头疼不解。
贺君诚抬手敲了敲额头,抬眸看向跪在自己案前多时的白术。
“临江楼现况如何?”
“暂且安稳”
闻得白术回应,贺君诚轻点头颅,这点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鱼还没上钩,怎能先没了诱饵,转念又道。
“来了多少看戏的人?”
“凡踏入酆城的世家皆尽数聚集”
“呵呵”
贺君诚冷笑几声,抬手执起茶案上摆放的折扇,放在眼前看了半晌,抬眸望了眼欲言又止的白术。
“怎么了?”
白术闻言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念及自己在临江楼所见,偷瞄了眼贺君诚,斟酌再三道。
“太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
“但说无妨”
“属下看...看到了魏言书...”
“魏师叔?!”
声于同时贺君诚猛地站起身来,一步跨出直逼白术,吓得白术头颅低垂,再声道。
“属下不会看错!跟北堂墨一起前往临江楼的就是当年太子消失的师叔魏言书!”
“怎么可能...”
贺君诚顿停欲抓起白术衣襟的手,微眯的桃花眸暗沉如夜,当年魏师叔为了师父自断宗脉,从此了无音讯。
眼下突然出现竟是与珏玉传闻有关,若北堂墨去临江楼是为了惊蛰,那魏师叔去临江楼又是作何?
沉思间贺君诚看着白术低垂的头颅,想起当年西屿城门下跪别父君前往南祁的自己,那年他查到了赤练的失踪线索。
那味仅存于西屿皇城密室内非皇室中人不可获得的绝顶毒药,他也在数月前得知是由他师兄交给庆毓光。
可庆毓光为何要莫名毒杀向南祁进贡九千岁的兄长,还包括与自己同在巨灵恒武场的师父。
而今时隔八年,庆毓光出宫搅了自己的局,明面上是为夺取惊蛰手里另外半块珏玉,暗里却足以证明庆毓光与惊蛰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一点他虽非昆仑中人,但亦知秘钥一族非嫡系不传珏玉,如此一来此两人与当年的莲夫人关系已是昭然若揭。
当年惊蛰被暗杀时恰逢莲夫人逝世,而莲夫人又刚好死在师兄出发前,如是种种串联一起,犹如凝结而成的导火索。
炸得贺君诚浑身僵硬,耳边惊雷响彻夜空,震醒恍然大悟的贺君诚,当年刺杀兄长和师父的人与围攻惊蛰的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至于抢夺九千岁是为了莲夫人口中的珏玉秘密,所以才会除掉金氏让南氏孤立,如此南氏为巩固政权,自然不会轻易问罪庆家。
而师父是当时的第一药师,锻炼九千岁非师父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