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处,而他释放的蛊毒亦能抵御一阵水银蚀毒。
金蝉趴在苍穹背上,看着苍穹淹在水银蚀池里的衣袍下摆和裤腿被蚀毒逐渐腐溶,再到小腿上开始裂开的伤痕不断冒出腥血,随流溢的水银蔓延扩散,触目惊心激荡起金蝉忐忑不安的思绪。
这水银蚀池可溶世间万物,乃当年昆仑神帝所创设计,除非踏入之人能与昆仑神帝一样修炼至化神地界。
否则叱咤如苍穹亦不可抵御其毒腐蚀,所以金蝉能感觉到苍穹加快步伐的同时呼吸正在逐渐加重,忍不住脱口道。
“灵主,你为何...”
闻得金蝉诧言,苍穹咬了咬牙,脑中映现出冰渊崖上抗着自己一步步往上爬的北堂墨,低眸间启齿一语亦如当年。
“活着!”
“活着?”
“我要她活着!我也要我自己活着!”
声于同时金蝉在苍穹眼底寻到了一丝决绝掩盖下的柔情,她虽不明灵主所言的“她”究竟是谁。
但她能明显感觉到,这抹柔情牵引苍穹抵御水银蚀毒的蛊毒变得愈加强大,不多时苍穹背着金蝉到达了对面池岸。
一上岸,金蝉便很自觉的从苍穹背上爬了下来,不经瞟过苍穹臂膀和腿上的伤痕,心下一沉。
这些被剧毒所噬蚀的伤,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成了一堆肉泥,那还能像苍穹这般淡定自若不以为然。
当然想归想,金蝉还是没忘自己的目的,抬头环视四方,目光停留于不远处透过石缝传来的荧光中,惊喜自心底喷涌而出,令金蝉完全无法控制住面上劫后余生的欢喜,惊呼而出。
“就是那里了!”
苍穹顺着金蝉视线望去,见得荧光闪烁间泛出幽兰光泽,举步率先走向石缝,确保此地无误后,回眸看了眼跟上来的金蝉,抬手轻触石壁,石壁受力裂开化为冰水。
怵得金蝉头皮阵阵发麻,一看苍穹穿过石缝往前走,金蝉忙不停脚的跟了上去。
两人跃过石缝直达另一处地界,聆听耳边银铃清脆悠远,视线所达皆是美到心颤的冥兰花海,连苍穹都不由得顿停脚步。
一触入心,苍穹懂了兰夫人对于师父的重要性,这冥兰花珍贵无匹,未入化神境界的师父要在此处种下冥兰花海,所需付出何其艰辛。
如同存于他心上的北堂墨,无形中加深了他一定要攻破自昆仑神帝后再无圣主到达的化神境地。
他想要北堂墨一世无忧,就必须要让自己强大,傲视群雄不行,叱咤风云也不行,是必须要达到如有神佛皆不可撼动的所向披靡。
这其中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亦如凝望深渊皆置身深渊,渊有多高,地狱便有多近。
思索间苍穹朝冥兰花海中走了几步,抬起戴有幻世蛊镯的左手,只见镯内灵蛊嗡鸣作响间带动花海银铃齐奏。
以苍穹为中心的四周冥兰荡起涟漪,花瓣飞舞同时荧蓝光耀逐渐汇聚幻现出一抹倾城身影,落入站在花海边缘的金蝉眼中。
致使金蝉双膝猝然跪地,眸中泪光夺眶而出,伏首跪拜间迟来的敬拜声沙哑出口。
“凤陵金氏现今家主金蝉叩拜吾主兰伊墨”
由冥兰花魂凝聚幻现的兰伊墨闻声望向跪在地上不住发颤的金蝉,嘴角上扬映衬额间兰花金钿,笑颜绝尘令金蝉再声脱口而出。
“兰主儿!”
“辛苦你了”
兰伊墨看着朝自己不停摇头的金蝉,低眸笑了笑,转而抬眸望向苍穹,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交织,苍穹单膝跪地朝兰伊墨扼首行礼。
“师娘”
一声师娘,让兰伊墨恍若再次置身浮山昆仑台,那年她第一次看到了为让昆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