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不得超生!”
几乎同声而起的咒骂从北堂墨口中喊出,伴随涌上脑子的愤怒,北堂墨挣扎着冲向庆毓光。
奈何刚踏出一步就被侍卫给强行拉了回去,只得一双眸子如充血般恶狠狠的瞪向庆毓光,紧咬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庆毓光看在眼里,寻得北堂墨眸中泛起的泪光,嘴角一勾,视线落到刚刚因着北堂墨情绪波动而微鸣的惊翼上。
既然他已经揭开了第一层真相,不如就将所有真相都呈现在北堂墨眼前,由此他也好借机查探那晚在静安殿内突然爆发的北堂墨究竟藏得有多深。
思已至此,庆毓光故意再次激怒北堂墨道。
“北堂墨,你可知惊蛰此时已在上楼的路上?”
“庆毓光,你如此设计惊蛰与贺君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借着北堂墨口中怒骂,庆毓光冷哼轻笑,末了低头逼近北堂墨,北堂墨寻着庆毓光眸中嘲讽,心绪顿生不安。
“你...”
“北堂墨你是真笨,还是装傻不知?”
话语同时庆毓光擒着北堂墨眸中渐显的惶然,心知北堂墨已自生质疑,启齿幽幽道。
“你不会当真以为珏玉是我宣扬出去的吧?”
“不...不然会是谁!”
北堂墨咬牙强撑着自以为是的答案,其实她也想不通身怀珏玉的庆毓光为何会大肆宣扬,除非庆毓光想将计就计。
否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倘若真如自己所想,那么答案只会有一个,而这个答案亦是她所不愿接收的事实。
可庆毓光一逼再逼,促使北堂墨只能不断深吸缓呼,好让自己在庆毓光眼里看起来没那么窘迫可悲。
偏偏庆毓光就没想放过北堂墨,觅得北堂墨面上强忍,启齿如利剑刺破北堂墨自欺欺人的屏障直插心脏,呈现出血淋淋的真相。
“正你所想就是贺君诚!”
庆毓光字字诛心,听得北堂墨浑身一僵随后止不住猛颤,牙齿咬破下唇流溢出刺目腥红,刺激北堂墨濒临崩塌的心理防线,仍是自欺欺人道。
“不可能!”
“不信,你问问他”
说话间庆毓光就着北堂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魏言书,轻轻唤出了那声阔别多年的称呼。
“我说得对吧?舅舅”
“...”
一声舅舅伴随屋外响彻天际的惊雷炸开屋内沸腾,坐席间众家纷纷交头接耳哗然一片,连北堂墨都傻在了原地。
北堂墨转头满眸彷徨的望向魏言书,在觅得魏言书惭愧低头的瞬间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望,所有的悲痛由着南宇湘的死,贺君诚的设计,惊蛰的危机连带魏言书的欺骗。
一股脑涌进北堂墨脑中,譬如海啸骇浪,打得北堂墨思绪彻底崩塌间瞳孔中血丝爆增,玄衣乌发无风自扬。
北堂墨体内暗藏的力量牵引腰间惊翼嗡鸣作响,吓得钳制着北堂墨的侍卫都慌了神,抬头看向庆毓光默许松开的目光,两名侍卫手一松,北堂墨便直接拔剑朝庆毓光冲了上去。
庆毓光早在示意侍卫松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看北堂墨剑锋逼来,庆毓光侧身一躲,刚站稳身体,便见北堂墨反转剑锋再次杀来,速度较之前更加迅猛凛厉。
一招一式诡变万千暗藏杀机,连同惊翼剑气都覆着上惊艳刺目的魅紫光耀,锋芒过处物无完好,逼得庆毓光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与之对持相抗。
屋内在场众家纷纷起身躲避,眸中全是北堂墨挥剑招式,忽有一人脱口道出震撼全场。
“昆仑决!这是昆仑决!”
“北堂世子怎会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