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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悠着点儿,日后亦不至于死得太惨,就像奶奶说的,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沉思间北堂墨又低头品味起蛋炒饭,果然很有儿时的味道,待会儿,她一定要好好夸夸这个厨子。
与此同时别院另一端的膳房内金蝉绑着围腰,正手提两把菜刀在菜板上踱着猪骨,一刀下去“啪”的一声,菜板都差点被金蝉的蛮力给劈成了两半。
震得金蝉身后作陪的一排侍女眼皮直跳,实在不忍自家家主那一阵阵击荡心脏的跺骨声,其中一名侍女硬着头皮,探头道。
“家主,要不我来吧?”
“不!”
金蝉举起菜刀望向说话的侍女,眸中坚定决绝再配上菜刀的锐光闪烁,吓得侍女本能的退了一步。
想她们可都是金氏数一数二训练有素的间谍,授命办事从不后怕,偏偏撞上家主金蝉性格火爆,且行事作风豪爽不羁。
论吵架,放眼整个四国,金蝉说二,绝没人敢说一,以至于侍女面对金蝉的言辞否定,只得欣欣然闭了嘴。
这边侍女刚闭嘴,屋外给北堂墨送膳的侍女扬声传来。
“家主!家主!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闻得侍女急唤,金蝉浑身一僵,转头看向奔进屋内的侍女,扬眉错愕间启齿问道。
“咋了!咋了?”
“世子她...她...”
“她到底咋了!”
一听事关北堂墨,金蝉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低头见前来报信的侍女半天说不全一句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脱口而出。
“你倒是给我把舌头捋直了!说啊!”
“世...世子说她要见你...”
“啥?”
金蝉寻着侍女连连点头确认,眉峰一扬,心下一颤,难不成自己做的饭菜有问题?世子吃着不高兴!还是...世子吃坏了肚子?!
思索间金蝉回头看了眼锅里准备开工的藕炖排骨,转头望向侍女,心虚的噎了噎口水道。
“世...世子,为...为何要见我啊?”
“不知道”
侍女一声回应,引得金蝉愈加心神慌乱,启齿间音量猛升好几度。
“不知道?!”
“恩”
“我...我...”
金蝉得不到答案,心里忐忑不安,连拿着菜刀的双手都止不住发颤,这可是她第一次给小主子做饭。
倘若小主子真吃出了毛病,别说对不起兰主子,单凭金氏列祖列宗都得把自己骂死。
思已至此,金蝉沉了口气,看向侍女。
“那世子可有何不适?”
“也...没有吧?”
侍女说着回想起北堂墨吃完蛋炒饭后变化多端的诡秘神情,寻着金蝉面上不加掩饰的担忧,唯恐家主待会儿火气上来间接炸了厨房,本能的呡了呡唇道。
“世子整个过程都很正常,不过...就是吃那碗蛋炒饭时,神情有点怪异...”
“如何怪异?”
“就...要不我给家主示范下?”
“也...也行...”
侍女确实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形容北堂墨吃蛋炒饭时的神情,只得现身说法将北堂墨方才神情给金蝉一丝不漏的示范了一遍。
瞧得金蝉整个人傻在了原地,尤其是见得侍女又是嘟嘴,又是扬眉还呡唇蹙眉,最后高低眉间猛的盯向自己。
那一瞬间吓得金蝉僵化了全身动作,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