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帝梓潇由着北堂墨的喃喃自语,抬手轻碰北堂墨的酒壶,在北堂墨迷茫的目光中仰头喝了一大口,末了低头看向北堂墨。

    “你说咱俩当真天生就是学渣吗?其实不然吧?”

    “...”

    “李白都说了天生我才必有用,所以从始至终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自身,俗话说得好,自古英雄出炼狱,九天纨绔落凡尘,倘若时间重返儿时,你会甘心做个学渣吗?”

    “不会!”

    这句话北堂墨回得很坚定,倘若时光重返,她一定好好学习,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甘愿做最后一名。

    她的理所应当不过是自欺欺人,只为让自己心里好受罢了,如今被帝梓潇揭开伤疤,她又怎会迟疑。

    北堂墨的回应,完全顺了帝梓潇的套路,帝梓潇接上北堂墨的话,乘胜追击道。

    “那就对了!”

    “对了?”

    “就像你说的,只要活着就有重新再来的机会,而现在抉择就在你眼前,你会如何选择?”

    帝梓潇说话间故意将北堂墨的视线引诱到苍穹身上,北堂墨看着那抹十年前就扎根在自己心底的身影。

    她再傻都能明白帝梓潇今晚反客为主对自己说了那么多,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做出抉择。

    可就这一点,恰巧是她摇摆不定的郁结所在,她很清楚若选择苍穹,便跟苍穹统一战线,于四国来说如同势力权衡的抉择。

    她的每个选择,不仅关乎自己,连带她背后的北堂氏族,甚至会动摇北堂氏族和北昭国之间的根本关系。

    惊蛰已经为她牺牲了,南宇湘亦在因果中以死终结了南氏皇族的荣耀,如今南祁庆氏当道,她面对的将是整个南祁国。

    而北昭临南城败依旧谜团重重,令她前后不安,她记得那位老婆婆手上属于赤练剧毒的纹路,亦清楚赤练出自西屿国。

    可她想不明白,赤练为何会出现在她北昭士兵身上,更何况赤练发病需一年,纵使庆毓光获得赤练,亦不可能将时间掐算得分毫无差,甚至是提前一年在北昭军队中悄无声息的下毒。

    再者当初临南城战并非南祁挑起,除非有人早已控局并伺机而发,庆毓光顶多是个帮凶,而真正的幕后操纵者还藏在迷雾深处虎视眈眈,所以她必须慎重再慎重。

    当感情涉及权力与世俗,便会变得错综复杂举步艰难,亦如此时的苍穹与她,何止是一段珍藏十年的感情,而是四国皇权纷争下,不可融合的鸿沟。

    思已至此,北堂墨深吸了口气,抬眸迎上帝梓潇期待的目光,眼下她确实做不出决定,所以只能转移话题。

    “所以...那本昆仑决是你哥给我的?”

    “恩”

    帝梓潇一听北堂墨话锋一转,猜到了北堂墨此时抉择不定,同时也为北堂墨突然渐涨的智商感到欣慰。

    “想不到你不仅武功有所长进,连脑子也扩容了啊?!”

    “...呵...呵呵”

    北堂墨尬笑两声,既然说到了昆仑决,今夜她也亲身见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努力换来的成功,虽说只是上个屋顶,但足以令她挫败之余突感精神振奋。

    俗话说得好祸福相依,即便她眼下做不出势力抉择,但最起码妥妥的天下第一在自己身边,她也不能浪费资源呀!

    越想越有道理的北堂墨收了笑,一本正经的看向帝梓潇。

    “若无利益支撑,你哥会愿意教我吗?”

    “这个嘛...”

    帝梓潇呡唇“啧”了声,头朝左上方故作深思的想了半天,低头对上北堂墨,咧嘴一笑。

    “你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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