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北堂墨是男子倒无忌讳,可北堂墨身为女子,衣冠得体绝对是必要的存在。

    贺君诚见北堂墨扯动衣服,低头瞧自己衣服已是邋遢,正想着随手去扒一件给北堂墨,帝无羁已脱下衣服随手扔到北堂墨身上。

    “你...”

    北堂墨一愣,看着盖到自己身上的衣袍,望向面无表情笔直端坐的帝无羁,下意识握紧双拳。

    她刚看到帝无羁脱衣间颈脖下方一闪而过的青肿,就算北堂墨未亲眼所见也知庆毓光当时有多狠。

    世人常说人有两面,若你以善对善则观其善,若你以恶对恶就别怪他人恶相相对。

    北堂墨目光横扫堂上嘲讽大笑之人,再到一脸担忧的贺君诚,两人四目相对间老先生的呵斥声响起。

    “都闹什么!”

    众人见老先生到来纷纷止住笑意回到座位,老先生一跨进学堂就见贺君诚浑身浆糊,而北堂墨即便盖了件衣服也是衣衫不整。

    老先生环视四周强忍笑意的学子,心里大概猜到了事情经过,却故作不知的走向讲台。

    “你们两个还站着作何?!”

    “噗...傻了吧这两人...”

    “哈哈...”

    耳边调侃北堂墨可以无视,但她最恨老师无视青红皂白,就像她曾被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误会。

    那老师当时也是老先生这般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模样,只让北堂墨忍不住脱口怒道。

    “老先生!你的为人师表呢!”

    “北堂墨!”

    “你明明清楚却故作不知,难道学堂上悬挂的清正明志,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

    “你...你...”

    老先生张了张嘴,始终吐不出半个字,因为北堂墨说得没错,可堂下学子皆是他南祁王公贵族子嗣。

    纵使他有心也不可能做到尽数责罚,尤其是那庆风华,连当今国君都不敢过多责备,更何况他一个教书先生。

    老先生知道北堂墨和贺君诚委屈,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看了眼盯着他的北堂墨仍是若无其事道。

    “你们给我...”

    “本世子不上了!”

    北堂墨一脚踏断书桌,转身一瘸一拐的踏出学堂,贺君诚见此也顾不得许多紧跟了上去。

    余下一殿众人堂目结舌,他们都知北堂墨现今手无缚鸡之力,而刚才那下却是气势如虹颇慑人心。

    贺君诚跟在北堂墨身后,瞧着北堂墨一股脑往回冲的劲儿。

    心下琢磨着方才北堂墨摔得不轻,如今健步如飞,难不成是气急攻心导致热血上脑,所以压制了痛觉?

    贺君诚正想着,走在前面的北堂墨突然停了脚步,贺君诚赶忙上前,担忧道。

    “小粽子,你...”

    贺君诚话没说完就被北堂墨转身抱住,搞得贺君诚愣怔间感知到怀中人的轻轻发颤,不由得温柔了双眸,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双臂回抱北堂墨,瞬间想出了一万种杀人发火的办法。

    “贺...贺君诚...”

    “怎么了”

    “我是不是特没用?”

    北堂墨说着将头更深的埋进贺君诚怀中,引得贺君诚心疼不已,抬手轻拍北堂墨的小脑袋。

    “小粽子”

    闻得贺君诚言语,北堂墨抬头对上贺君诚低头而来的目光。

    “贺君诚...”

    “小粽子,你可是首位能站上四国巨灵比武台的女子”

    “可...可那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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