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质疑的目光,继续道。

    “谷雨,我不问你有何经历,又或者你到底是谁,同样你也不能刨根究底,江湖道义也讲江湖规矩,对吧?”

    谷雨一愣,半晌点了点头,收好北堂墨给的药瓶,启齿道。

    “好吧”

    “嗯,这药你先吃,我算着日子快没了再给你送来,你的病我问过了,需要九千岁为引练药才能完全医治,所以你先坚持着!”

    北堂墨言语平静,令谷雨半天未回过神来,他知道九千岁的功效,更知道九千岁需天下第一药师才能锻炼。

    但他却不知第一药师到底是谁,而北堂墨哪来的信心说出这句话,思绪所至,谷雨下意识抓住北堂墨的手腕。

    “为什么?”

    “啊?”

    “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救我?”

    “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

    北堂墨寻着谷雨毫无意外的白眼,启齿轻笑,坐到谷雨身旁。

    “若我告诉你,我是死而复生之人,你可信?”

    “...”

    “在我那世界每个人每一天都拼命的活着,出生读书毕业工作,而后结婚生子养育衰老,不过有一点比这里好”

    “那点?”

    “一夫一妻制”

    “一夫一妻?!”

    “嗯!”

    谷雨无语的盯着北堂墨,他确实无法理解北堂墨所说的规则,从他出生起父君四周就围满了莺歌燕舞。

    若他能活下去也许也会那样,至于北堂墨说的一夫一妻制纯属笑话,不过谷雨还是想听下去,故而朝北堂墨身旁挪了挪了。

    他本就比北堂墨高,低头便能看清北堂墨灵眸转动间翩翩煽动的睫毛,瞧得谷雨不经柔和了神情。

    “然后呢?”

    “然后飞来横祸无独有偶,有一日我突然昏倒在大街上,醒来时人已在医院”

    “医院?!”

    “呃...类似杏林堂...”

    “嗯”

    “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当收拾包袱准备离开时,主治医师叫住了我”

    “主治医师?”

    “就是太医!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

    北堂墨盯了眼捂住嘴巴的谷雨,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然后给了我一张通知书,我当时没在意,可当我低头看到一个癌字时,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谷雨听不懂北堂墨所说的“癌”是什么意思,但他看到了北堂墨眸中盈盈波动的泪花。

    仿佛能够感受到北堂墨言语间那股自己感同身受的绝望,谷雨本能抬手拍了拍北堂墨的肩,引得北堂墨侧目呡笑。

    “然后我晕了过去,醒来时还是那张病床,但内心已然不同,我看着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褥,再到手腕上的病号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想我要留下的遗言...”

    北堂墨感知着谷雨搭在自己肩上的五指力度加大,心知谷雨是在安慰自己,噗嗤一笑,好掩饰自己内心的悲哀。

    “可我想了好久好久,居然什么都没想出来,你说好笑不好笑?”

    “...”

    “人生数载到头来却如黄粱一梦空无一言...呵...呵呵...”

    “北堂墨...”

    北堂墨吸了下鼻子,望向凝视她的谷雨咧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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