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深受礼节束缚,自然不敢再看帝无羁一眼,只得迅速作了礼红着脸离开了宫殿。

    帝无羁见此手一挥关闭殿门,撩起挂在衣架上的锦袍随意套在身上,一回头就对上床塌上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北堂墨。

    “...”

    “...”

    北堂墨看着眼前春光可观的帝无羁,一张愣怔的俏脸迅速蹿红,从脸到脖子再到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直觉整个人的温度直奔人体史上最高值只差没原地爆炸了。

    她也不想啊!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眼看帝无羁抬脚,北堂墨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然后抬手一指帝无羁。

    “你别动!”

    “...”

    “就站在那里!不准动!”

    片刻之后,帝无羁收回腿站在原地,仅是冷眸直视北堂墨,面覆冰霜寻不得丝毫情绪波动,瞧得北堂墨内心更觉慌乱,忍不住瞎扯道。

    “那...那个...我就是夜来无事到处逛逛...”

    “所以?”

    北堂墨见帝无羁瞟了眼自己掉下来的屋顶,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咬牙装白痴镇定道。

    “所以...呃...所以这不看着月色正好,走着走着就上了屋顶,再然后...”

    北堂墨回头瞄了眼帝无羁的床塌,转头就见帝无羁正抬头透过屋檐破洞望向毫无月色的夜空。

    那一刻北堂墨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再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半晌,北堂墨寻得帝无羁低头看来,两人四目相对间殿内落针可闻,帝无羁面不改色幽幽应道。

    “月色确实挺好。”

    “...”

    ...亲,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天生的吗?

    ...逗我?你良心不痛吗?!

    北堂墨强制镇定的重咳两声,深知自己再不走就死定了,瞄准窗户拔腿就欲往外翻。

    岂料北堂墨刚触碰到窗面,后脑勺一疼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朝后落入帝无羁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帝无羁看了眼怀中的北堂墨,轻轻抱起放入床塌,抬眸望向屋檐房梁处。

    “主上,如你所见那群士兵确未走远”

    “嗯”

    “主上,这北堂墨来南祁国实在蹊跷,你看...”

    “下去吧”

    来人一走,帝无羁灭了殿内烛火,于黑暗中注视北堂墨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