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
南宇湘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起筷用膳,席间礼敬往来开怀畅饮,交头接耳谈笑风生。
北堂墨对此皆无心观望,目光下意识看向南昭然,最后落到正望向自己的南宇湘。
那日殿堂之上发生的事,墨北都一五一十告知了她,这位南祁史上最年轻的君王坐上这把龙椅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需要放弃多少自己不愿放弃的东西。
她记得南宇湘跟自己讲画时的开心,看画时的笑容,或许那才是真的南宇湘吧?!
待北堂墨回神时南宇湘已开始接上众臣拜礼敬酒,看着南宇湘,北堂墨忍不住握紧酒杯,视线往下南昭然的身影却不见了。
北堂墨心下一惊,环视殿内均不见南昭然身影,不免心里担忧,顾不得礼节偷溜着跑出了宴席。
一路绕着正辰殿寻了半天都寻不得南昭然的踪影,直到回头准备着从起点再寻一次时,偏殿后被屋檐遮挡的死角处两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北堂墨眼睑,促使北堂墨顿停脚步翻身背靠石柱,偷偷朝两人看去。
帝无羁一身白衣,眉宇间仍是淡泊从容的冷漠,浑身上下看不出丝毫受过重刑的痕迹,静静站在南昭然面前。
北堂墨与两人隔得不算近,所以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而屋檐下,帝无羁余光擒着石柱后躲避的身影,低眸看着南昭然向自己递来药瓶。
“这是上好的创伤药,你...”
“谢谢”
帝无羁接过药瓶,还未收回的手被南昭然紧握在手中,冷眸微凝,难得耐心等南昭然把话说完。
“帝无羁”
“...”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心悦于你,你...”
“我知道”
“那...”
“抱歉”
帝无羁说得简洁却也决绝,刺痛着南昭然几近绝望的心,南昭然张了张口,明知结果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仍想说下去。
“两日后就是春猎,国君许诺若谁能夺得魁首便将我嫁于他,你...”
“没有”
“为什么?”
南昭然问得恳求,帝无羁沉眸看向南昭然,如同看到一枚被他人操控在手里的棋子,忽然启齿甚少多言。
“世事无常,各安天命”
“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