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了”

    帝梓潇说得小声,因为他看得到北堂墨扶着棺材的手在微微颤抖,呡了呡唇想要安慰几句,忽闻北堂墨低头一阵轻笑。

    “怪不得你哥那么淡定”

    “什么”

    “气压平衡原理”

    “哦...”

    帝梓潇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二哥在北堂墨演示当晚就给他来了函信了解原由。

    由此帝梓潇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北堂墨,抬头便见北堂墨偏头看向自己,话锋神转。

    “你这么屌,你二哥知道吗?”

    “...哈...哈哈”

    帝梓潇干笑几声,扬眉看向棺材前竖立的牌位,回忆当初一脸惆怅,我这么屌?我二哥当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在第一次看穿我时差点激动得毁了我的寝宫。

    令帝梓潇现在想起来都觉背脊发凉,故而朝北堂墨露出一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尴尬。

    “...”

    两人天南地北闲聊一通,眼看东方即将露白准备离开时,门口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响起。

    帝梓潇来不及细想,毕竟保住北堂墨的命就是保住他的命,抓住北堂墨就从棺材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两人刚到窗下,殿外黑衣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北堂墨和帝梓潇齐齐抬头瞟向屋内,见黑衣人身后跟了位身穿铠甲的禁卫统领。

    禁卫统领朝黑衣人拱手行礼,黑衣人走近棺材,低眸瞟过棺内的帝无羁,回眸看向禁卫统领。

    “东临传书已达南祁,将军的意思是直接烧了”

    “是!”

    话音落入北堂墨耳中,刺激北堂墨脑中一阵恍惚。

    ...烧了?

    ...什么意思?!

    北堂墨心下惊诧,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翻进殿内问个清楚的冲动,吓得帝梓潇猛拽住北堂墨胳膊,将北堂墨圈在怀中。

    直到殿内黑衣人和禁卫统领离去,帝梓潇被北堂墨咬了口胳膊疼得松了手,见北堂墨又往里爬,气得脑门心疼。

    “我说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

    “你觉得你冲进去能干啥?”

    “...”

    “为什么就不能开动你智慧的大脑,想想其他办法呢?”

    北堂墨被帝梓潇问得一愣,抬眸看向帝梓潇。

    “其他?”

    帝梓潇低头见北堂墨朝自己不停眨眼,头疼的扬了扬眉,只觉自己怕是遇上了杠精儿,启齿迟缓道。

    “比如...”

    “偷尸!”

    北堂墨一语定乾坤,震得帝梓潇浑身石化,难道北堂墨脑子里装的都是豆渣吗?!

    帝梓潇越想越绝望,手一抬正想再次劝说北堂墨,却见北堂墨一巴掌与他来了个正面击掌。

    “我去打听,今晚行动!”

    “我...我...”

    “等我消息!”

    话落同时帝梓潇的手还举在半空,北堂墨已跑了个没影,身后墨骁一落地,抬头便见帝梓潇一脸欲哭无泪的吃瘪神态,老脸上全是满足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