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就剩衣摆处唯一完好的四方菱形图腾,金丝绣线栩栩如生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扎得她心疼。

    看来这黑衣少年指不定是哪家遇难的贵少爷,眼下遇见陌生人怕被谋财害命自得提防。

    北堂墨想着不由得软了脾气,将黑衣少年护得更紧,说出了自己被货车撞倒后,脑中唯一念想。

    “活着!”

    “活着?”

    “对!我想我活着!我也想你活着!”

    这黑衣少年毕竟是她来到此处挖出的第一个生命体,她当然想他活,而且他们都要活!

    思已至此,北堂墨看向黑衣少年,再声肯定道。

    “活着!我要我活着!也要你活着!”

    北堂墨说得信心满满,连踏出的脚步也瞬息被灌满了力量,每走一步,北堂墨便对黑衣少年说一句活着,以此坚定自己快要透支的身体,肩上黑衣少年听着北堂墨口中念叨,沉默不语。

    漫长阶梯之上两人爬了好久好久,眼看希望临近,不远处被暴风雪吞噬的暗空雷鸣轰轰正朝此处席卷而来。

    慌乱无措间北堂墨来不及细想,左手一扬毫不犹豫的扔掉惊翼,双臂紧紧抱住为此震惊的黑衣少年,口中不停重复。

    ...我不死!你不死!

    ...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我不会死!你也一定不要死!

    雷鸣电闪混杂厚雪铺天盖地,风雪狂哮中北堂墨始终将黑衣少年护在怀里,两人随风乱滚竟运气好到逆天坠入一处洞穴之中。

    北堂墨靠在洞壁上急喘粗气,低头拍了拍黑衣少年脸颊,见黑衣少年瞪大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眸中寒光被惊讶取代,让北堂墨恍然想起奶奶家圈养的兔子。

    记得儿时她去奶奶家看兔子时,也是伸手点了点兔子的脸,不知是否是自己吓了兔子。

    那兔子的神情与此时的黑衣少年如出一辙,北堂墨看着黑衣少年,神情激动脱口而出。

    “你好像我奶奶家的...”

    “...”

    “一只兔子!”

    “...”

    “兔...”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眩晕袭来梦境远去,现实疼痛感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