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瞬息决堤。

    “我...我就是想看看这镜子结不结实...我...诶!惊蛰你别哭啊!”

    “世子啊!那个正常人没事会抱着镜子狂摇,只为测试镜子结不结实啊..呜呜呜...”

    惊蛰哭喊一起,北堂墨就看到从屋顶滚进房内的墨北,一张英容黑到发亮,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若不是墨北在屋顶闻得北堂墨对镜子所说的话,他早冲进屋内给北堂墨来个倒头睡。

    可眼下墨北看着被吓得不轻的惊蛰抱着北堂墨狂哭,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拍上脑门。

    有这么个主子,让他真是绞尽了脑汁也跟不上自家世子逻辑坍塌乘以三倍的降落速度。

    好好一个清早,全在北堂墨耐着性子的哄声中流逝,好不容易见惊蛰破涕为笑,北堂墨整个人累得瘫倒在椅子上。

    偏头寻得窗外天色大亮,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今天是她出发前最后一天上学,绝对不能迟到!

    “世子!你的书!”

    “...”

    “哎,给我吧...”

    墨北瞅着北堂墨一灰溜跑了个没影,扶着胀痛的额角,伸手接过惊蛰递来的书匣追了上去,总算在北堂墨临到学堂前塞给了北堂墨。

    北堂墨低头看着书匣,理了理奔跑后微乱的发丝和衣袍,抬头望向太学门庭上悬挂的肃穆牌匾,仿佛回到高考前最后一次跨入学校的场景。

    伴随过往回忆,北堂墨一步步跨上阶梯朝太学堂内走去,一进太学堂北堂墨便对上了转头而来的贺君诚。

    她还记得当初刚来学堂时,第一个与自己同流合污的就是贺君诚,那双桃花眸笑起来百媚尽生,一把折扇摇得风流倜傥潇洒至极。

    “我以为你连这堂课都要耍赖讷!”

    话语同时贺君诚刚在北堂墨心中树立的良好形象瞬息化为乌有,北堂墨白了眼贺君诚,逗得贺君诚掩唇浅笑,凑近北堂墨耳边道。

    “放学后小树林见”

    “你想干嘛...”

    “嘿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呃...”

    “你们俩去小树林干嘛?”

    帝梓潇探身靠近北堂墨和贺君诚,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数遍:“难不成你们...”

    “关你屁事!”

    “干你何事!”

    两人异口同意,怼得帝梓潇讨了没趣,但他也不打算深究,这贺君诚虽道行深厚,但对北堂墨算真心。

    反正北堂墨就要离开南祁,跟贺君诚道个别不无不可,更何况墨伯伯和萧红玉都藏在皇城内,自己又得空休息,何乐而不为?

    如是想来,帝梓潇收身端正姿势,北堂墨与贺君诚见此,对视一眼后跟着坐正身躯。

    这堂课北堂墨上得特别认真,就连坐在一旁的贺君诚都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临到下课时,北堂墨寻着老先生一出学堂,忙跟了上去。

    “老先生!”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被北堂墨唤住的老先生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转头瞅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北堂墨。

    别说今天课堂上的北堂墨倒真让他稀奇的很,觉不睡了,呼噜不打了,连二郎腿都不抖了,尤其此刻站姿还特别端正有礼。

    正当老先生迟疑间,北堂墨朝老先生行了个鞠躬大礼,唬得向来极为遵守礼节的老先生一个慌神就欲给北堂墨回礼。

    只是这次老先生刚弯腰就被北堂墨拦住,老先生一惊,眼看北堂墨给自己行了三个鞠躬大礼,末了朝自己咧嘴一笑。

    “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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