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一气之下说不在这里住了,把我名下的一套房要去住了,先前都是租给人家收点租金的,这也不好收了,我也不想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主要我和他们作息不一样,我爷爷奶奶五点多就起床了,然后六点喊我起床,我受不了。

    像我们家这样的,在这院子里都算有钱人了,但我们家也累啊,我爷爷奶奶的退休金还在还那套门面房,我爸妈的钱都在还两套住房,虽然买的早,还贷少,三套房加起来一月也要一万五六房贷了,剩下的钱还要生活开销啥的,反正不可能想买啥买啥,还好我现在工资拿的不少,基本能补贴家里了。

    房子不卖,那就不是钱,我之所以来这里住,主要原因还是我妈让我过来住的,怕我们家玻璃杯隔壁大爷砸了,几十年邻居哪有过不去的啊,等我下,我装几盘给大家送过。”沈雪做了十多份炸酱面。

    “我帮你端几盘吧。”陈实一只手拿着一盘炸酱面和沈雪出去送给大家吃,大家一团和气,隔壁的大爷吃着炸酱面说道:“小雪,这手艺真好,对了,我儿子给我带来了一些茶叶,回头你拿去给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妈尝一尝。”

    “好嘞刘爷爷,不够在和我说,吃完放在院子里就行,我一会一起收了,大家伙不够在问我要啊。”沈雪笑呵呵的说道。

    陈实看了一圈,也难怪,这院子是所有人家的公共地方,但一个院子也就四三四十平方,各家停了电瓶车和一些生活杂物,基本就没啥地方了,而且人相处久了,矛盾也就多了,这种老房子确实没商品房住的舒服,因为很多房屋构造都是七八十年前的,首先下水管洞就有问题,而且也没天然气啥的。

    门外路两边的地方,都是各家用车位锁占着,深怕被别人停车啥了,这或许就是住在帝都的市井小民的真实写照吧。

    “那你说,住在这帝都郊区的和你们有啥区别吗?”陈实走进房间向正在捞面的沈雪问道。

    沈雪将一盘面递给陈实,又给自己装了一份后拿到餐桌上说道:“五六环的更坑,我一姐妹家里就是六环的,上大学那会儿,她在东三省上学,那会儿她们班级同学知道她是帝都的就问故宫啥样啊,西单啥样啊,颐和园啥样啊,清北里面啥样等等啊,天安门升旗仪式是什么样啊。

    我那姐妹自己也不知道啊,因为她也没见过啊,而且同学还总说她家有钱,可她家真没钱啊,说白了五六环,基本和普通的三四线城市市中心差不多,有的还不如呢,属于帝都的城乡综合部,而且收入也一般,但也是帝都啊,房价不低啊,虽然是六环,但房价也比普通二三线城市鬼。

    所以六环的很多人直接离开这边去周边的二三线城市买房了。

    因为在六环基本没机会啊,工资低,根本不够消费的,不如去附近的二三线城市买房,房价和六环的差不多,有的比六环还便宜,但医疗教育都比六环这边好,所以各有各的弊端吧。”

    陈实吃了一口沈雪做的炸酱面,太特么的素然无味了,其实沈雪做的炸酱面非常的正宗,但比如帝都的涮羊肉就大白菜和羊肉清水煮,还有这炸酱面,就黄瓜丝,还有一些其他蔬菜切成丝,然后面和甜面酱搅拌吃

    这或许是每个地方人的口味不同吧,比如帝都的豆浆以咸豆浆闻名,但很多人根本喝不了,不过好在是炸酱面,要是咸豆浆陈实真有点不适应,如果说菜系的话,还要看江南菜系,因为江南菜系讲究一个鲜,说白了就是适合大众的口味,不咸不辣,但记忆点,舌尖上的记忆点没有粤菜和川菜多。

    “不好吃?还是吃不惯?”沈雪问道。

    “有点吃不惯,但所有东西不都是从不习惯变成习惯的吗,以后还有几十年的饭要吃,总会习惯的。”

    “想得美,还想吃我做几十年的饭,你不会啊,凭什么都我做。”此话一出口,沈雪就知道说错话了,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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