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寒握着我的手,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无用脖子处。

    刚才无用完全背对着我们,她上又全是虫子,我真没注意她的脖子。

    现在她稍稍侧了一点,角度发生变化,于是我们能看到她喉咙一侧扣着几根手指。

    那是人的手指,或者说像人手一样的手指,没有大拇指,因为从手指的位置来看,大拇指应该扣在喉咙的另一侧。

    这应该是个扼住喉咙的动作,她上的虫子是暗红色,那只扼住她喉咙的手是黑色,所以刚刚我没注意。

    我说她声音怎么古古怪怪的,原来是被人掐着脖子说话。

    “无用。”我叫了她一声,如果那只黑手可以暂时放开她,我或许能救她出来。

    “一步错…步步错……”无用又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我想进屋,被陈清寒给拉住了,无用突然低低地笑起来,像中邪了似的。

    “不一样的,我再怎么努力,也是不一样的!”无用带着哭腔,笑完又哭,明显绪要崩。

    我一直盯着那只黑手,那手始终没离开她的脖子,可她前并没有人。

    陈清寒拉着我往后退,无用小声碎碎念着,大楼里没有灯,楼梯和走廊上也没有窗户,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无用在小声抽泣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