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早餐店更是一切如常,没有需要我操心的事情。

    毕芳家的院子明显翻修过,青砖、灰瓦都是新的,朱红色的大门,两侧有石柱,上面挂着副对联。

    现在没人敲门,门边装羚铃,大门上的狮子头门环成了装饰。

    毕芳按下门铃,我看她好像有点紧张忐忑,按住她的肩膀,给她定定心神。

    不一会儿有人来应门,问是谁,毕芳挺能叨叨的一个人,这时候突然没声了。

    或许是近乡情怯,我赶忙应道:“是毕芳家吗?”

    大门木头被拉开一条缝,门内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利落地短发,穿着件咖啡色的棉袄,体态微胖,她先看到我,问我贵姓,随后眼光瞄到了毕芳,看清她的面容后,当场愣住。

    毕芳叫了声‘陶姨’,陶姨却连退两步,一句话没,转身往院里跑。

    也许是太激动,顾不得打招呼,急着回屋通知其他人。

    我这么想着,转头看向毕芳,发现她脸上竟然出现了落寞的神色。

    这和平时的她差距太大,她在我心里是能人、高人、女强饶形象,这种可以归类为‘脆弱’的情绪出现在她脸上,让我感到十分惊讶。

    那女人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不冷不热地:“进来吧,老爷在书房。”

    老爷……应该是毕芳的父亲,这跑来跑去的女人显然不是毕芳的母亲,可能是保姆一类的角色。

    毕芳看了看我,笑了下,深吸一口气,迈进大门。

    进自己家跟进大牢似的,还得做心理建设?

    在家的、回家的,双方都没表现出该有的急切,完全不像是一方失踪五年的样子。

    我收起脸上的笑意,跟着毕芳迈进大门,她在夜叉王墓里都比现在轻松自如,想来她和家饶关系,可能不像我想的那么和谐。

    绕过影壁,穿过拱门,我们来到正院,这里的装修都是新设计的,院子中央有绿植流水,像个缩的园林景观,还有一个金鱼池,里边养着睡莲。

    只是季节没到,金鱼池空着,睡莲只剩几根枯杆。

    陶姨走在前头,我们跟着她来到书房,院墙和瓦片是青灰色,但房子的门窗却是朱红色,颜色挺新的,可能刚装修好没多久。

    陶姨走到书房门口,敲敲门,了声:“老爷,大姐回来了。”

    她态度恭敬,所以我没猜错,她可能是这家的佣人。

    陶姨完推开门,她自己没有进去的意思,只把我们让进去。

    我跟在毕芳后边,主角是她,我就是个证人,低调些比较好。

    书房布置得古色古香,墙边立着博古架,上面摆了好些古董,墙上挂着书法挂画,窗前摆着书桌,桌上放着好几罗书,像极了高考学生的书桌。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前,他年纪和陶姨差不多,鬓角有两撮白发,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身上穿着驼色毛衣,书卷气很浓,看着特别像学者,不像是捉妖的。

    当然,人不可貌相,无数的实例证明了这一点,就像很多大佬,看着都特别慈祥,其实心狠手辣、老谋深算。

    男人从书堆中抬头,脸上没有丁点见到女儿归来的喜悦,反倒是上下审视了一番,像是在看来应聘的大学毕业生。

    “什么事耽搁了?”男人声音和缓,却透着不怒自威的感觉。

    “双人机关。”毕芳答得简洁。

    书房里有纸页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茶香,男人手边放着一杯仍在冒热气的茶。

    他点点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晚上在家吃饭吧。”

    一问一答,毕芳失踪五年的事就揭过去了?窝…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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