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说了。

    气氛都哄到这了,谁会冒着忌讳空口白牙说定一个法相?

    定谁?

    谁愿?

    谁敢?

    现在坐到那个位置上,岂不是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文武百官都很好地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和眼睛,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是这刘温叟,今日是哪根脑筋搭错了,居然在这个场合把这个事情给提了出来。

    “静!”首奉太监侯安舌绽春雷,长明宫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百官看向站在班首的文相周左风和政相韩青竹,两位大相闭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叶恒淡淡一笑,说道:“刘爱卿,这天下之大,并非只有我等君臣口中议论之事。”

    “尚有许多不可说之事!”

    “法相身兼司法之重,不可不谨慎。”

    “朕与几位大相属意之人,正为天下苍生殚精竭虑,故而法相一职空悬!”

    “且等一等吧。”

    “此事不必再议!”

    文武百官闻言,除了极少数陷入思考外,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呵呵”一声。

    “每天就写那么点字,怎么就殚精竭虑了?”

    “是啊,故事不多写,还总写诗来水字数。”

    “还有啊,老绕着妖族的事情写什么,赶紧回到人族来才是正题!”

    “对对对,我的八仙呢!刚写完八仙各自成仙,怎么就切了!”

    “文人之耻!”

    侯安耳朵一动,听到“切了”二字,脸色肃穆,望了一眼那说话的官员,随后再度出声:“静!”

    长明宫再度安静下来。

    刘温叟似乎知道是这个结果,也没有争论,而是继续开口道:“可是法相职位空悬,司法之定调解释谁可一言而决?”

    众官员闻言,都皱起了眉头。

    在大玄的法律系统中,法相确实拥有司法解释权。有的时候,两任法相对于同一条律法有不同的理解,在他们任上,也就执行不同的标准。这一点即便是皇帝也不会轻易干涉。

    但大玄律法发展到如今,可以说是人族历史上最清晰的律条了,还有什么案子需要法相来一锤定音?

    如果有,那一定是极为棘手之事。

    叶恒望着刘温叟,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兴致。

    这个刘温叟,想告御状!

    什么法相位置空悬,什么早定法相,都是他的幌子。

    他只是想接这些事把背后的一件难事抛出来!

    “法相不在,还有朕在。”

    “还有文相与政相在!”

    “还有大玄文武百官在!”

    “刘爱卿,伱想听哪一条的司法解释?”

    刘温叟听到叶恒的问话,也不装了,直接躬下身子,大声说道:“洛州广平府苍宁县赵瑞安弑父一案,并赵瑞安之子赵昌硕告苍宁县知县季羡鱼专权独断,草菅人命!”

    弑父!专权!草菅人命!

    一个个敏感的词语从刘温叟口中蹦出,让长明宫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如实说来!”叶恒声音低沉,开口道。

    “是!”刘温叟站起身,朗声道,“十日前,苍宁县赵瑞安发现其父寿终,逝于床榻,悲痛欲绝,广发讣告,举家治丧!”

    “七日前,乃是发丧之日。赵瑞安之父有一故友,乃是三品大儒,闻听好友死讯,前来告别,来到灵前,却告知赵瑞安,其父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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