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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病床上的二叔,旁边软弱的堂弟陈江,再看看尖酸刻薄的二婶,还有另一位据说是他堂妹的陈紫。陈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自己家最困难的时候,二叔家一点帮助都不给。
明显不是陈炳城不想帮,而是这位二婶在中间起了非常不好的作用,今天他五千公里路赶到阿克苏,人家都不想招待住一晚,吃一餐。
这个态度就是非常明确了。
陈夏的心中,对病床上的二叔有了些许的原谅,这是个在家里不能作主的男人。
陈夏笑了笑,反正他本来就没心情跟这些狗屁亲戚寒暄客套,一来是双方本来就没亲情,陈夏只是一个魂穿者而己。
另外一个,这些人的身份,跟自己的身份比较一下,陈夏看他们就像看蝼蚁一般。
“成,二婶子说得对,那我也不多打扰,正好,我要去和田军区出差,那啥,二叔你就安心养病。”
说完,陈夏放下了手中拎着的罐头,然后微笑了一下,就准备朝门外走去。
陈炳城在病床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陈江和陈炳培追了出去,二婶和陈紫则撇撇嘴,一句话都没说。
“小夏,小夏你等下。”
“小夏哥,我陪你去找招待所吧,我爸爸在这里战友多,食宿很方便的。”
陈夏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位态度真诚的堂弟说道:
“小江,真的没事,你瞧见没,那辆汽车就是我的,旁边站着的两位解放军同志是来接我的,我是真的要去和田军区一趟。你放心,既然我来了,总是要接你爸回去的,过几天我再来。”
陈江都快急哭了,“小夏哥,医生说我爸就在这几天了,你走了,可就见不着最后一面了。”
“这最后一面不是已经见到了嘛,三叔你说是不是?见过最后一面,要走了也就走了。”
陈夏这话夹棍带棒,听得陈炳培一阵脸红,当初陈炳坤死后,他们可也是说走就走了的。
看到执意要送自己出门的陈江,陈夏心里还是感到挺温暖的,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这位小堂弟还是不错的。
陈夏刚要上车,突然停了下来问道,“陈江,你现在几岁?有没有读高中?”
“哥,我今年18岁,还在读中专。”
“陈江,这话我只跟你说,等你爸爸没了以后,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我可以送你去越州读高中,或者直接送你到香江去读书。”
陈江惊讶地嘴巴也合不拢了,“去越州,或者去香江?”
“对,阿克苏太偏僻了,你如果一辈子待在这里就毁了,跟我去越州或者香江,以后你的前程包在哥身上,怎么样?”
陈江显然是个没有主意的,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夏也是自己一提,如果陈江自己争气,他不介意好好培养他。但如果他自己不求上进,只想在老家待着,陈夏也随他的便,反正他尽了一场缘份。
“哥,我能不能跟我爸妈商量一下。”
“要商量就跟你爸商量,问问他的意见,就你妈……”
陈夏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人家母亲坏话,这样太没品了,
“行了,我走了,我去和田大约来回不会超过一星期,一星期之后我会回来的。”
这次二婶的意外发飙,正好给陈夏一个完美的离开借口。
陈炳城的死活,管他鸟事呀?就算老婆再凶,那你偷偷寄点钱,寄点粮票回越州总可以的吧?哪怕只有一吹,陈夏也会彻底原谅他。
而且有一点他也懒得说,香江大爷爷家可是有半幢楼等着他们三家均分呐。
既然二叔三叔家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