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和寄生虫,不得病才怪呢。

    陈夏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医院穷、医生少且以赤脚医生为主、病人卫生习惯差,且穷。

    他挂职只有短短一年,一年后等国内的风头过了,他肯定是要离开的,到时怎么办?难道一点改变都没有?

    陈夏是相信缘份的人,既然让他来到了王树,这就是“因”,命中就让他跟这里扯上了关系。

    他希望在他走之后,能多少给这个穷地方带来一些改变。

    医院的职工们看到州里的大领导带着一个小年轻进来了,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

    副院长罗布达吉拍了拍手:

    “大家过来了一下,给大伙儿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夏同志,是从之江省越州医院过来,从今天开始就将担任我们王树州人民医院的院长,大家欢迎。”

    不管真心还是敷衍,掌声都很热烈,至少比李俊那小子当初在越州医院的待遇要好太多了。

    黄忠和次旺拉姆也勉励了大家几句就离开了,陈夏的手续都交给有关工作人员去办了,不用他跑腿了。

    罗布达吉带着陈夏一个个科室走了过去,一路给他介绍着医院职工,

    什么其米卓嘎、达娃央宗、拉珍、格桑曲珍、次仁德吉,总之一圈下来,陈夏头都晕了,这些名字实在太难记了。

    不过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位毕业于西宁医学院,扎根王树多年外科医生唐礼江,汉族人。

    陈夏对这种人才都非常尊敬,这才是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所有医生都值得学习的人。

    医院的病人不是很多,汉人很多有正式工资,还有点钱,少数民族都是以畜牧业和种植业为主,填饱肚子都困难,哪有闲钱来医院瞧病?

    真的得了什么急病,也只能等死,几百公里骑着牦牛送到医院,人早就凉透了。

    前面说了,王树有差不多3个之江省那么大,比江浙沪包邮区加起来还大。

    你们想想,一个牧民得了阑尾炎,骑着马赶着牛,从徐州送到杭州,几天几夜过去了,病人死不死?

    陈夏又去药房看了一看,寥寥几只药,反正南瓜藤制药的药物是一只都没看到,还是土霉素、四环霉素的天下。

    财务室那里又了解到,整个医院账上还有1200元钱。

    陈夏惊讶地问道:“这么点钱,怎么维护医院的运转?职工发工资怎么办?”

    罗布达吉连忙解释道:“靠我们自己是发不出工资的,都是州政府发的,大家都是集体吃财政饭,这1200元钱,应急资金而己。”

    陈夏听了一声叹息,这可真是标准的一穷二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