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原本他是怕家里的穷亲戚想卡他的油,所以才断绝了来往。

    想不到30年河东,30年河西,他这个鲤鱼跳龙门的“精英”,以为当上工人就是人上人了,眼前却变成了陈氏子弟里面最穷的几户。

    这个心理落差,让陈炳培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是聪明人,早就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的大侄子陈夏带来的。

    当初陈夏成为战斗英雄已经让他大吃一惊,

    后来他的大伯父成为著名的四季集团董事长,堂妹陈淑琴成为总裁,陈夏居然当上了副董事长,让他心里更加不平衡。

    他也想过,如果大伯父是香江大老板,没有理由只照顾老大一家,以及老二家的陈江,怎么着他老三一家也得照顾照顾呀。

    他也偷偷写信到了香江四季集团。

    大伯父陈德发回了一封亲笔信,信中提到了四季集团是陈夏创建,他不过是挂个名而己,这才让陈炳培死了这条心。

    跟侄子去开口,他是真开不了这个口,也没有这个资格开口。

    陈氏宗祠内。

    族长陈亦根站在最上首,拿着一张黄纸,正在抑扬顿挫地宣读一些文言文似的祭文

    陈夏则别扭地穿着身上的长衫,怎么看怎么感觉不舒服,要死的是头上还戴一顶圆帽,纯满清朝的打扮。

    陈夏可是“明粉”,让他穿着满清鞑子的衣服,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看到不停扭身子,一点不庄重的大孙子,陈德发气不打一出来:

    “混蛋小子,你是小孩子嘛?扭来扭去得在干嘛?好好给我跪着,再动看我不打死你。”

    陈亦则,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位人小辈份大的“小叔公”这时候正跪在陈夏前边,听到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哥你也别骂他了,小夏夏平时还是挺乖的。”

    陈夏听了,一口老气没憋上来,差点就要现场去逝。

    这个比他小6岁,辈份却足足大了2辈的小屁孩,最喜欢的就是装大人,装长辈,最要命的是,每次都被他装到了。

    谁叫他跟陈亦根,陈德发是同一辈的呢?

    “小叔公,你今年的分红是不是拿多了?明年我要不要让巧姑给你的体育用品厂削减一点定单啊?”

    陈亦则听了也不急,砸砸嘴道:“调皮!”

    陈夏真想一脚踢死他!

    陈亦根在最上面,看到陈夏正在交头接耳,气得趁换气的时候赶紧咳嗽了几声。

    做为陈氏未来的族长,居然这么不端庄,这怎么能让祖宗放心?怎么能让全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