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教授看了顾山河一眼。
“不是我，不是我。”顾山河摆手道。
云教授想了想，便问道：
“那是谁？陈老？袁老？还是蒋老？这几个老家伙平时都在自己学院中，难道偷偷来我们学府了？还是你去拜访他们了？”
沈明鸾脸上有些尴尬。
这几位老前辈，都是北江洲其他几位大学学府的农植业的教授。
还有一位是别的洲区的。
北江洲是农植业最发达的州区了，这地方的农植业教授比其他洲区的教授水平都要高出一些。
“这…都不是。”
沈明鸾轻轻摇头。
“合着我们学府还有我不知道的农植业老前辈？”
云教授大感诧异。
沈明鸾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是什么老前辈，就是那位王同学，他说出十六种原材料后，就顺带说了说…百香魂豆的问题，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我就顺着他的思路，有了这些想法。”
云教授：“……”
一旁的顾山河微微有些惊了：“他水平有这么高？”
“就这么高。”沈明鸾点点头。
“那我来劲儿了。”云教授深吸口气，“小鸾，等会和我上台，我亲自去会会这位天才。”
说完，云教授就匆匆离开去准备了。
“顾校长，云教授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我研究的百香魂豆。”
沈明鸾有些疑惑地问道。
“既然现在你自己都有想法了，告诉也无妨。”顾山河笑着说道，“你是老云的得意弟子，你研究出的百香魂豆，他当然得着重关注了。百香魂豆的问题，是你自己看出来了，这很好。但他还想要看看你自己怎么解决…如果能自己想出新的思路最好。”
“要是真想不出来，他自然也会帮你解决。”
“可惜，老云还想藏一手的。没想到给一个学生帮你提出来了…”
沈明鸾明白了，不由无奈道：
“那我这算是让云教授失望了？”
“倒也不算，老云和我估计着，以你的资质，再过个把月，就算没人提点。应该也差不多能悟出来。”顾山河安慰道。
沈明鸾欲言又止。
好嘛，以我的资质，还要个把月才能悟出来。
“思路这东西，其实很微妙。”顾山河笑着说道，“制药这行博大精深，涉及复杂药理变化。有些时候，我们这些老教授都会陷入一些死胡同。反而是许多年轻后生，他们想象力丰富，想法天马行空，不拘于各种条条框框。总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哪怕未必是对的，也能带给我们这些老教授不小的启发和一些新的思路。”
“现代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厉害的。”
“所以，这不奇怪。”
“你不必介怀，别想太多。”
沈明鸾点点头，笑着说道：“还好啦，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说了，我也去准备准备，我还想看看这位学弟还有什么本事儿。”
说完沈明鸾就和一旁的田小雨迅速离开。
顾山河看着沈明鸾的背影，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