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带着婉婷从后门走脱。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胆量,又能将我怎样?”

    “傻孩子……”

    秦祖康颓然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嘛?这是你那帮叔伯,不放心咱们啊。”

    他接着又道:“范永斗等人或许是想杀鸡儆猴,那咱们给别人做个样子,以使大同商家不敢再与永宁伯合作,却并非定要咱们父子性命。

    反倒是你那帮叔伯,虽然现在抢走了掌家之位,却始终对我父子不能完全放心,怕我二人将来再与他们争夺这掌家之位,起了杀心啊!”

    秦祖康抬手指着院门方向,颤声道:“相与同百姓们就算被鼓动,又怎敢砸门冲宅,他们不怕王法了嘛?

    定必是城中那些泼皮拿了他们银钱,才会有如此动静和声势,这是欲将我父子斩草除根之状,切不可大意。”

    他怒睁双目,用最后一丝气力继续说道:“好孩儿,切莫再行固执,你是我秦家希望,速速带你母亲与儿媳,从后门冲出,往投宣府去吧!”

    恰在这时,院门外嘈杂谩骂之声更盛,就连老夫人和少夫人也都被老妈子搀扶着来至屋内,各人神色都颇为惊慌。

    “打死这些勾结外人的贼子……”

    “打死他们……烧死他们……”

    “对……冲进去……将这些贼子乱棍打死……”

    院门外传来一阵阵拍打大门的声音,似乎那帮子被鼓动起来的恶徒,随时都会破门而入一般,砖块碎瓦也如雨点似的越门而过,不断砸击在屋顶、窗棂等处。

    甚至,还有几根已经点燃的火把,也同样被投进院中,引起一个个火头,好在被及时扑灭,没有酿成大祸。

    “东……东家……不好啦……他们翻墙……翻墙进来啦!”

    一个家养的老仆人急匆匆奔来,嘴里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东……东家……守不住……逃吧……”

    “来不及啦,已经迟了。”

    秦祖康神情萎靡地瘫坐在椅中,喃喃说道:“全家老少能在一起,也是一种圆满。”

    “老爷……”

    老夫人似乎想起什么,他惊道:“老爷,家中不是还有银窖,那里处于地下,门扇厚实坚固,大可藏身其中,以避凶祸。”

    秦祖康只是一时情急,脑中只想到快些逃出去,却把自家的银窖给忘记了,现在经他夫人一提醒,有若恍然大悟般:“快,快些打开银窖,去取些水和食物来。”

    “东家,银窖藏处隐蔽,又封闭甚严密,非一时可开啊。”

    “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这边老管家秦钟才奔出屋去,就听“咣…咣…咣……”的大力砸门之声传来,才出屋去的秦钟也带着几个仆人活计,快步奔回,急急道:“东家……东家,来不及了……前面开了,都到中门啦!”

    “什么……”

    老爷子杨祖康猛地站起身来,却觉眼前一黑,再次跌坐回椅中,嘴唇微微颤动,似在说着什么,若是凑到近前便可听真切:“完啦……全完啦……”

    “轰隆……”一声大响传来,中院内登时便大乱起来,婆子的哭喊声中,不断传来一声声恶毒的咒骂,渐渐由远及近。

    似乎那帮子泼皮为首的暴民,已然撞开中门,直奔内院而来,众人皆是满面惊惶之色,他们心知内院门完全无法阻止暴徒闯入。

    几乎与此同时,后院那边也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轰鸣,似乎后院门也被撞开了似的,前前后后皆是一片纷乱。

    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满屋的人皆是神情慌张,一时间不知所措,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就在秦家诸人惊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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