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霸占咱们的兵马,我就率兵杀去陕西,把他的陕西给占了。」
一旁的林芳平忙拽住了他,轻声道:「慎言,慎言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畅所欲言,总之一句话,大家对于借兵一事,都很慎重,而对于借钱借粮一事,并无太大意见,无非不想白白借出罢了。
但是,对于盔甲武器、火铳火炮,以及战车等诸般军事器具物资,大家的意见则是以卖为主,总不好借出去新的,到时候收回来旧的又有何用?
张诚看到贺飚一言未发,便开口问他:「我的镇抚官,你是何意见呢?」
贺飚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官只知抚慰将士,奖功罚过之事,此番议题,非为本官责权之内,不敢发言。」
他此言一出,众人面上神情都尴尬了起来,大家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永宁伯身上,看他会如何反应。
只见张诚微微一笑,似乎对此并不介意,道:「贺镇抚,本伯知你心意,是嫌我等在此坐地起价,全无忧国报国之心,是以不想参与其中。对吧?」
贺飚神情如常,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直言道:「伯爷所言不对。贺某只是觉得,勇毅军将士皆我等手足,而诸位却在此讨论买卖我军中将士,这全然将他们视为货物一般的行径,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张诚哈哈一笑,道:「你呀,真是块木头。」
他接着又对众人说道:「贺镇抚虽然平日对将士们总一副凶巴巴样貌,其实在心里却比我等更爱兵如子啊。」
张诚面色一紧,对贺飚道:「我的总镇抚,本伯非是要将战士们卖与孙传庭,而是想以此为契机,派军入陕,将我勇毅军的势力伸入陕地。」
贺飚一脸不解地回道:「伯爷,没有朝廷调兵檄文,擅自派兵入陕,此乃朝廷之大忌,是死罪啊!」
张诚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死罪,也是他孙传庭的事。我的兵马调拨给了他,如何向朝廷申报,那便是他的事儿啦,与我何干?」
贺飚面上神情不变,然语气却是松缓下来:「如此……我便再无话说。然不管是派兵,还是借兵,总之军中镇抚官,必须由我勇毅军指派才行。」
「这是当然的啦!」
张诚看着众人,道:「孙传庭孤身入陕,绝难成事,借兵诸事,于他而言乃成事之本,于我而言乃天赐良机。」
胡以温作为随军参谋,一直想要有所表现,此刻他接着永宁伯的话,说道:「诚如伯爷所言,借兵给孙传庭,于我确是良机,眼下流贼多在河南,其北可攻山西,西可回陕西,东可进山东、畿南。
而山东与畿南这两处地方,吾等鞭长莫及,更加没有机会,但山西今已与我同气连枝,基本在我勇毅军掌控之下,而今如能再将我军触手深入陕西,便已堵死流贼回陕之路,更可保晋地西边无忧。」
他接着又道:「而从另一角度来看,若我军不借兵给孙传庭,便无法将势力深入陕地,然一旦流贼豫省失利,再奔回陕西,可就不好剿除了。
所以,陕西最好控制在我勇毅军手中,即使我勇毅军掌控不了陕地,也不能使其落在流贼的手上,单从这点上来看,扶持孙传庭快速重建陕军,势在必得!」
孙时相此时忽然说道:「伯爷,我军触手能深入陕地,自然是好。可这孙白谷亦非等闲之辈,我军如想控制陕西,又谈何容易?
再有一点,我等扶助他重建陕军后,会否养虎为患,未来与我勇毅军作对呢?」
孙时相提出这个新问题后,中军帐内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永宁伯的中
军官张成芳,平时虽然多有参加军议,却是很少在会上发言,而今天在众人沉思之际。
他却开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