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很复杂,原来他虽说只是佥书官,可掌印的参将刘广武却很少管事,这开平卫诸般事务几乎都是以自己为主。
如今,自己虽说是进了一步,升任指挥使,有如愿当上掌印官,可是这心里怎么总感觉要被张诚架空了呢。
“靳大人,这卫司诸务之中,屯田、验军、营操、戍守诸事尤重,你可要格外关切些,万不能疏忽啊。”
靳新朋眼中一丝神光闪过,忙朗声应道:“请将军宽心,本官必定用心,绝不敢误了将军大事。”
张诚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指挥同知张国栋,外出公干,暂未到任,指挥佥事薛良清又身患恶疾,无法到卫司视事,本将已准其居家休养,如此,就要严庆荣、吴志忠你等多费心操劳了。”
跟随张诚前来上北路的老人们都没什么表情,仿佛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一般,可靳新朋、严庆荣等独石口老人却都是心惊。
大家心中清楚,这薛良清就是看着众人升官,心中憋闷,因怨恨愤懑所至,其向张诚禀报患疾,不能视事,也是在试探张诚。
可没想到,张诚竟如此干脆,直接就准了假,而且看样子还要卸掉薛良清原来分管的诸般事务,将他彻底挂成闲职。
然而,张诚接下来的话更使他们震惊:“本将感念今上的隆恩,决意大力整顿北路诸事,尽快练成一支劲旅,好为国征战,以为圣心。
为今后大事计,本将决意设立参将幕府,诚邀在座诸位与本将共成大事,未知诸位意下如何?”
还没等陈铮、魏知策等人表态,开平卫指挥使靳新朋已然如一道闪电一般,飞身跪在张诚座前,朗声道:“靳新朋愿追随将军,加入幕府,供将军驱使,为将军效犬马之力!”
接着,陈铮、魏知策等一干老人皆离座走到厅中跪下表示愿意加入幕府,誓死追随。
指挥佥事严庆荣也只得起身,跪下表态,他虽本就看不惯原来卫所那些官将的做派,可却也不是很想追随张诚,但如今情势,又无法拒绝。
他跪在地上瞥了一眼前面跪着的靳新朋,在心里骂了声:见风转舵的老狐狸!
张诚见众人跪伏于地,虽靳新朋第一个表态,也叫他有些意外,但他能做出表率,不管是否真心,眼下总归是好的。
他接着沉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
待众人都坐回椅中,张诚又道:“本将拟在参将署中设立参赞、屯政、军务、辎重、镇抚、军情诸处,协助本将分掌地方与军务诸多杂事,以使本将可专心于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