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误了病体,

    至于卫司诸事,就让靳大人、严大人他们多操劳一些,薛大人你大可安心在府中休养,切切不可为这等俗事,贻误了病体,使我国朝损失人才啊。”

    那薛良清心中气苦至极,他本就为兵部公文升赏之事气苦,才使身心不畅,本以为张诚、靳新朋等人会过府探望。

    怎曾想,所有人都似乎把他给选择性遗忘了一般,自己在家中越发憋闷,却无人问津,只有自家的那几个亲信和家丁头薛敬却是忧心忡忡。

    薛良清知道,他们是怕自己失了势,不能再照拂和养活他们,这些日围拢在自己身边,也只是探听消息而已。

    虽说那薛敬是自己本家,倒未必会弃自己而去,可其他的家丁就难说了,还不是有奶便是娘,如果自己真的失了势,守不住名下的军户和田亩,却又拿什么来养活他等?

    今日,他强拖着病体来参加校场点验,除了想要露个脸刷刷存在感,其实他更想要借此看看风向,摸摸张诚的套路。

    看看张诚今后是如何打算的,若是有漏洞,也可寻隙反击一下,怎知,张诚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兵马、军户、田亩,还有那各处仓储,他竟想要同时清查盘点。

    更使他震惊的是靳新朋、严庆荣二人都未有任何的意见。

    阴谋,这一定是阴谋!

    哼,靳新朋与严庆荣这两个老匹夫,竟与张诚这小犊子合谋来害我,他们到底得了什么好处?

    薛良清的心中所想,自是不能表露出来,他咳嗽了几声,才颤颤巍巍的轻声道:“多谢张将军关切,老夫这都是些陈年旧疾,却不妨事,静养些时日自然会好,

    只是,将军初到我开平卫,本官却无法为卫司诸事操劳,不能为将军效力,实在是愧对将军如此关切啊。”

    “哪里?薛大人乃国之干才,我开平卫之柱石,且请安心静养,卫司诸事繁杂,真真离不开薛大人,本将也是热切盼望着薛大人能登堂理事啊!”

    张诚面色肃然,说的是十分的恳切。

    可在场的诸人心里却都清楚,薛良清在开平卫已然失势,就算他现在就病体痊愈,想要登堂理事,却已然无事可理。

    难道真当张诚升的一个指挥同知、四个指挥佥事都是摆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