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在操练丙局军士枪盾结阵。”

    陈铮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张诚一眼,见他冲着自己点了一下头,才回身喝道:“命令你局结阵,本将要问话。”

    随着百总黄大光快步奔回一阵喝令,他麾下丙局的军士立即停下操练,结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阵列,丙局下的三个队军士分作三个小方阵。

    陈铮向前走去,在军阵前十步的距离上停下,他再次回头望见张诚与李国辅就在他身后又十步的地方,便回过头来朗声喝问道:“都听好嘞,本将问尔等,为何来从军?”

    “男儿铁石志,总是报国心!”

    “烈日如火,尔等顶盔披甲,毒日暴晒,汗流浃背,尔等为何如此?”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尔等入得我独石步营,整日操练,尔等苦不苦,悔不悔?”

    “好男儿自当从军,沙场争锋立军功!无悔无悔……”

    “好,像我陈铮的兵啦,某再问尔等,可有忍不得这毒日头的,本将许他回营房歇息啦嘞!”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李国辅被这声声口号所震撼,一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奇感充斥在他的脑海中,他又随着张诚向校场西面走去。

    这边仍旧是一队队冷兵在操练刀盾技击和长枪刺击之法,现在还是按照张诚的吩咐,充任教习的老军们正将每一个动作分解,单独练习熟练后,再连起来操练。

    军士们所习练的刀盾战法都是老军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就先挑选那些必要的动作反复练习,没有一丝花架子。

    不像后世的那些个自称的功夫高手们,一招一式间,看上去花里胡哨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些军户们应募之前,除了在家种地耕田外,也是有一些技击博战方面的练习,不论刀盾博战,还是长枪刺击,上手都是很快。

    然而刀盾博战不像长枪刺击,就那么几个简单动作,只要做到快、准、狠就可以,这刀盾就更为讲究,都是精选的壮硕之人才能操练。

    李国辅这一圈观瞧下来,也花费了近一个时辰,虽说都是穿着便服,并未披甲,但也是感觉到浑身粘腻难忍。

    那些顶盔披甲操练的军士有多难受,更是可想而知了,李国辅感叹道:“如此练法,咱家在别处可是见所未见,照此,三月当可成军吧?”

    “至少要操练半年,才勉强可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