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第二年收取四成,第三年再重新核定田地品次,确定收取比例。
征收的比例似乎高了些,但总比此前的定额要宽松,各军户依着收成,家中总是会剩下些粮谷,再种桑养蚕,或是做些个零工,度日总会比此前要宽松些。
二位大人久历卫司诸般事务,所思所虑自是比我要全面些,未知我这般做法,是否可取?”
靳新朋一副沉思之状,不予作答,严庆荣在心里又嘟囔了一嘴:这个老狐狸!
但是他严庆荣既是主掌屯政与征收之人,自是无法推托,必然要给出自己的意见,他略思虑了一下,便道:“诚如大人所言,若是如此确是比之前的征收方式要宽松些。
其实国初太祖所定之策,也无不妥之处,确确的有利于国,可随着时日渐久,便都走了样,各屯军所分的屯田大小不一,又兼好坏不等,可这屯田籽粒的定额确是百年不变之策,
随着屯政败坏,良田陆续被侵占,而军户耕种一年,却又交不起籽粒,这其实才是军户隐匿,或是投身为奴的最大因由。
今日,提督大人能念及此事,做出如此决断,实是我北路军户之福,至于适才提督所设之征收比例,也很是宽松,依下官所想,并无不妥!”
张诚点着头,其实此事他依然思虑许久,只是一直未敢对众人言,直到今日才与靳新朋和严庆荣提出来罢了。
而此刻另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正在他脑中反复思考着,只听张诚继续说道:“既是严大人也认为并无不妥,这屯田籽粒征收一事,便如此定下。”
张诚喝了口茶水,又抓起一个枣子在手里,却并未吃下,却说道:“本将还有一事,也是思虑良久,今日便于二位大人议议。”
他说道这里便停了一下,片刻后,才又继续道:“本将自镇城来时,便已招募新军千人,到了北路后,又募得新军两千余人,前时吴志忠在东路和京师又募得新军数千。
如今,本将麾下军兵有镇城、京师,又兼北路、东路各堡城都有,却是较为分散,当初本将曾有言在先,三月内无饷,唯有三月之后仍在营中的军士,才开始计饷。
但三月之期临近,终是要给军士们发饷的,且所发粮饷大多会被军士们送回家中,以补贴家用,可众军士又来自于各处,无论是粮谷,还是饷银之转运,皆各有不便之处。
因此,本将设想给军士们发放军票,凭此军票可在我北路各处堡城官店,在镇城,在东路各州城、卫城,在京师等地我北路的粮店中,换取粮谷和银钱。”
“未知二位大人以为可行否?”
“军票?”
“未知提督大人所言之军票,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