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出张诚眼中的深意,他对众人道:“咱再送帅爷一阵。”

    …………

    陈忠策马追上张诚与他并辔而行,轻声问道:“大帅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张诚缓缓说道:“依我判断,闯贼定必不会久居洛阳,其要么精锐尽出偷袭开封,要么就是南下汝州,攻略南阳,使豫西南北连成一片,经营宛洛,以抗官军。

    不论其下步如何,你这里就守着洛阳城,一旦贼军精锐尽出,就里应外合,一举收复洛阳。

    再有,那些传闻可不限于豫西,你吩咐下去,豫北、豫东、豫南各处也要散布开来,这种事情很难立竿见影,但只要传扬开来,总会埋下一个祸根的引子。”

    “喏。陈忠都记下啦。”

    “还有一点就是邙山南北这些寨子,你抽空多关注些,如有似杨家楼这等隐蔽险要的都帮着操练起来,日后或有用处。”

    “都记下了,大帅放心吧。”

    “嗯,你也回去吧,不必远送了。”

    “喏。大帅保重!”

    陈忠说完便打马折返回去了。

    张诚也领着张成芳、张金泰等童子军追上了前边的座车。

    他才对张成芳说道:“吩咐下去,加快行军速度,申时前要赶到渡口,天黑前全军务必要渡过黄河。”

    这时,座车侧面后边的窗子上毡帘掀起,春妮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姑爷,小姐唤你上车同行。”

    “你们在车上吧,我骑马就好。”

    “小姐说啦‘这是夫人的命令’!”

    张诚摇了摇头,笑着道:“替我回禀夫人,末将听令。”

    他又笑着将战马交给张金泰照顾,自己便上了座车,这座车内颇为宽敞,内里分作前后两室,本来杨丽芳与春妮、春雪二人都在后室。

    现在,张诚上了座车后,春妮、春雪便来到前室,张诚与杨丽芳二人在后室内歇息,虽也有些减震的措施,但却无法与后世的汽车相比。

    即使下面垫着厚厚的毛毡软褥也是有些颠簸,主要还是此时的道路不够平坦之故。

    张诚主帅座车的前后室内都有一个方形的炭炉放在中间,却是比外间暖和许多,厚厚的毡布包裹着车厢四周,也足以抵挡冬日料峭寒风。

    杨丽英坐于后室的软塌上,她已将战靴褪去,但两只匀称的玉足上仍是套着白色的羊绒软袜,正在炭火盆边烤着脚。

    张诚伸手轻轻捉过一只玉足,隔着羊绒软袜揉捏着,道:“你这是何苦呢,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尤其是此刻天寒地冻的,非要随我遭这份罪。”

    “哼,你既已娶了我,天南地北都要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