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洪承畴在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没白栽培吴三桂!”

    他目光如炬的扫视大帐内诸人,又道:“今日之战,我师与奴贼各有胜负,然总体说来,还是我师胜奴一筹。”

    洪承畴看着众人,见大家都在侧耳细听,才又道:“石门山,横亘于我援锦王师军前,彻底阻绝我进兵锦城之路,此前虽也几番攻打,然都未得寸功。

    今日,赖诸将士奋勇,我王师一鼓而下石门山天险之地,彻底打开援锦通道,由此可见,锦城之围,指日可解。”

    “吴三桂以宁远一镇之疲兵,据奴于前,与数万虏骑鏖战半日之久,为山海镇、蓟镇败兵赢取逃生时间,守护了逃生通途,居功至伟,当为首功!”

    洪承畴说话的语气不容他人分辨,直接一锤定音。

    他将目光移到曹变蛟身上,道:“东协曹变蛟勇闯奴营,以数千精骑,两进两出,焚毁奴贼粮草辎重无算,使奴兵胆寒,更袭破奴贼中军,险些生擒奴首多尔衮,生生将奴贼逼退二十里扎营。

    亦当居于首功!”

    为了提振军心士气,也为了掩饰石门山这边的实情,洪承畴不止用了溢美之词,更是美化了各将的战果。

    只听他又继续道:“观我大明能称将军者,何止百位,而敢于直冲奴营之人,怕是惟有曹变蛟尔!”

    大帐内的众人闻言,都侧目望向曹变蛟,顿感他身上犹如笼罩着一层光环,无比伟大。

    “王廷臣,自西石门驰援,与吴三桂部相配合,夹击奴贼,终将奴贼大军逼退,斩获颇多。亦是大功一件!”

    就这样,经蓟辽总督洪承畴亲自拍板,更有何人还会反对?

    石门山这边的首功之人也就算是定了下来,至于其他各有功人员,包括马科、白广恩这两个败军之将,自是稍后细细核实过,才能再行议定。

    接下来,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军务,包括各镇兵马驻营、夜巡、哨探等诸事后,便各自散去准备。

    …………

    诸将退去后,洪承畴单单只留下了辽东巡抚邱民仰一人,他将邱民仰引入内帐,才道出原委。

    原来,刚才李嵩拿进来的不止是那一封书信,还有一封并未当即交出,而是留在李嵩的手里,此刻,他才将书信取出交给洪承畴。

    这一封书信正是攻打黄土岭的张诚、张若麒等人送来,洪承畴将信展开后,先是粗略看了一遍,顿觉惊心不已。

    他忙再次仔细看过,才递给邱民仰,请他一观。

    “督臣?”

    邱民仰才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便面色凝重的惊道:“这信中内容,可是属实?”

    洪承畴面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安详,他淡淡道:“镇中,你来说说吧。”

    李嵩坐在椅中,对邱民仰道:“来送信的是张诚的一个义子,名字叫做张明远的。我刚才就已细细问过,张总监那边攻打黄土岭,似乎比石门山这边要顺利许多。

    而这些消息,也是在黄土岭之战中,被俘的朝鲜官将口中得知,据张明远讲消息破位可靠!”

    邱民仰抬头望着李嵩,道:“镇中先生,已看过信中内容?”

    “喔。回抚台话,镇中并未看过书信,信中所言何事,镇中亦不知晓。只是,那张诚义子有言,此信干系重大,所以才由他亲自送来。更讲此信干系重大军情,定要督臣亲启才行。”

    李嵩说着笑笑,又道:“张明远那小子,初时声言定要亲见督臣,才肯呈上信函,只是职下与其也有过数面之缘,他亦知我身份,我告与他说,督臣正在军议,无法即刻见他,这才将此信托我立刻转呈督臣。”

    “张诚虽然年少,却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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