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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湖岸边,在夜空中搜寻了许久的卫燃最终还是轻轻转动,将望远镜的仰角归零,和正前方冰封的湖面保持的平行,左右移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得益于这台望远镜宽广的视野,他在一番观察之后发现,这片冰封湖泊的形状似乎有些特殊——它看起来似乎是个天然的心形,这个心形湖泊的心尖近乎指着正北的方向,而他以及他身后藏在针叶林里的那几栋荒废的木屋,则恰好位于湖泊南侧“心坎”的位置。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刻翻出了GPS,将此时此刻的坐标和金属本子提供的其中一组坐标对照了一番。
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数值,卫燃收起了望远镜,带着狗子在GPS的指引下走进了湖岸边的针叶林。
就和他刚刚灵光一现之间猜测的那样,金属本子提供的坐标并非那三栋荒废的木屋,而是和它们相距不过百米的一片林间空地。
只看地表的积雪隆起的情况就知道,这片林间空地恐怕同样散落着不少地质变迁活动留下的巨石。
当GPS上显示的坐标和金属本子提供的坐标完全一致的时候,卫燃也在一快被积雪掩埋的石块前停下了脚步。
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卫燃取出工兵铲刮掉了地表的积雪,挖出了一块能有24寸行李箱大小的石头。
在这块石头正对着不远处那三栋木屋的一面,其上凿刻着两个名字和对应的生死时间。
柳波芙·齐克 1895——1926
伊戈尔·奥古斯特维奇·彼得罗夫 1893——1942
这是蕾吉卡和尤里父母的坟墓?
卫燃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其上凿刻的名字。
看得出来,柳波芙·齐克这个名字和后面的时间,凿刻的时候非常用心,凿刻出来的字迹,也是漂亮的花体俄文和花体数字。
可相比之下,伊戈尔·奥古斯特维奇·彼得罗夫这个名字,雕刻的却显得格外匆忙,他甚至能从那略显风化的字迹中勉强分辨出来,这个名字完全就是用斧子之类的工具刻上去的。
所以是蕾吉卡某次回来的时候掩埋了她的父亲?还是她当初离开之前掩埋了他?
卫燃对此不得而知,但找到这里总算是了却了一丝丝的遗憾。
取出香烟点燃了三颗放在这块天然的墓碑之上,他这才带着狗子贝利亚转身离开了这片空地,回到了搭在湖边的帐篷里。
翻找出进入历史片段之前采购的那些吃喝,卫燃守着熊熊燃烧的铸铁炉子弄出来一大锅番茄牛腩汤,又往里面泡上一大块切成麻将块的大列巴,搭配着从酒桶里倒出来的一大杯伏特加好好的填饱了肚子。
将剩下的大半锅放凉的牛腩汤同样泡上两个大列巴端给狗子贝利亚,卫燃又给帐篷里的铸铁炉子添满了煤球,随后在酒意中躺在了铺着北极熊皮的雪橇车上,蒙上驯鹿皮毯子放心的进入了梦乡,将值班警戒的工作交给了专心干饭的狗子贝利亚。
睡梦间,卫燃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片寒冷的极夜里,顶着凛冽的寒风,举着步枪寻找着隐藏起来的敌人。
可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蕾吉卡的那些雪橇犬却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将他包围在中间,你一口我一口的像是在吃冰激凌一样乐此不疲的舔着他的脸。
终于,卫燃总算在狗子贝利亚用鲜红的大舌头从左边脸蛋舔到右边脸蛋,又从右边舔到左边的“洗礼”中醒了过来。
推开好心叫自己起床的狗子,接着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腥臭的口水,卫燃坐起来之后这才注意到,摆在帐篷中间的铸铁炉子和挂在头顶的煤油灯虽然仍在燃烧着,但不远处原本扣上的帐篷门却被顶开了足够贝利亚进出的一角,而且那火炉的边上,还多了一只已经被咬死的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