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其中一个手拿木棍的人已经冲向了那个伪军打扮的人。
“砰!”
还不等他跑到那名伪军的身前,伴随着一声枪响,那个手持木棍的人便已经摔倒在地。
那名伪军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再次吆喝起来。隐约间,卫燃还听到了诸如“敬酒不吃吃罚酒”之类的语句。
片刻之后,剩下的那三个人丢掉了手里的木棍,将那些野狗的尸体抬到骡子车上,等那位车把式把皮扒下来,又把剥皮的尸体丢到远处。
在三人的忙碌中,骡子车上攒了越来越多的狗皮,那三个活下来的人,为了把狗抬回来,也越走越远。
他们要跑
卫燃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收了相机,并且解开了那支金钩步枪绑在树杈上的枪带。
几乎就在他重新端起枪的同时,那三个人也猛的加速跑向了乱坟岗边的密林。
要开枪吗
卫燃陷入了一瞬间的犹豫,这无异于一道电车轨道选择题。
开枪或许能给那三个逃跑的人创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却也极有可能会让离着乱风岗并不远,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藏身位置的胡八指陷入绝境。
可不救.
“砰!”
这短暂的犹豫中,他也听到了铁砂枪开火时特有的沉闷枪声,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颗松树后面蒸腾而起的烟团,以及那个被铁砂子糊了一脸正在惨叫的伪军,以及似乎同样被铁砂子崩到,在嘶鸣中拉着板车和车上的车把式狂飙的骡子。
他在那儿?怎么没在树上?
卫燃来不及多想,举起枪对准他早就看中的,那个将机枪架在车头保险杠上,正准备朝胡八指方向开火的鬼子便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中,那个负责机枪的鬼子身子一歪摔倒在雪地里,他紧挨着的车轮胎也被这一枪打爆,炸开的气流不但将那个副机枪手吹倒在地,而且还把周围的积雪头推开了一圈。
可终究,他拿的只是一支栓动步枪罢了,运气好,角度合适,或许一枪能打死两个甚至三个,但却根本不可能打死所有的鬼子。
几乎在他开火的同时,那些鬼子也纷纷朝着那三人逃跑的方向,以及胡八指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根本来不及抽壳换弹,一把拽开腰间绳子的活扣,从树上跳下来的卫燃,也听到了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枪声,可能是来自伯丹二型步枪的枪声!
“砰!”
伴随着枪声,那个刚刚爬起来,正准备握住机枪的副射手胸口处炸开了一团血雾,随后仰头摔在了草地上,一时间,那十几个鬼子也再次分散火力,匀出几个人朝着最新响起枪声的位置开火。
在子弹撞击树干溅起的木屑以及震落的积雪中,卫燃在双脚触地的同时便一个侧滚,抱着枪躲到了山梁另一边冰凉的雪地里。
等他猫着腰往远处挪了几十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外看的时候,那些鬼子却已经以两辆汽车为掩体躲起来了。
“嗵!”
恰在此时,又是一个方向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炸响,那些鬼子也跟着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倒是卫燃不由的一乐,他已经听出来,刚刚那一声的动静肯定是麻雷子。
但他知道,那些鬼子却不一定知道,或者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
此时的白山黑水,不止猎户用自制的黑火药铁砂子枪,绺子土匪、抗联战士,甚至护院的乡绅,土枪甚至土炮可是不少。
换句话说,在铁砂子崩一脸之前,没人敢赌远处到底是有人放枪还是炸了个麻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