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如果不是一个笨蛋的话,怎么会自己想出这么多谎言欺骗自己呢?

    如果不是笨蛋的话,怎么会其实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装傻充愣呢?

    她的脚步骤然停顿...

    东京的夜风到达了顶峰。

    她目光空洞,手指顺着自己的后颈摸索到了那发髻中央的发夹上,摘下那小小的束缚,霎时间,那黑色的长发便发了狂一样和疾风一起飘扬在她的脑后。

    “さよなら、世界。”

    她带着朱红的粉唇始终闭合不上,下一刻,还是接着开口。

    “さようなら、泉さん....”

    奶香味和夜风和哪里一个先到,泉祐一也不知道。

    那细小的,近乎于没有的软糯声线,是他在推开天台大门之后听见的唯一的声音。

    当他视线锁定在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女身影之上的时候,她距离高台的边缘只剩下五厘米不到。

    她大腿的动作已经准备挪动了,在她白袜要挪动的一瞬间,泉祐一的瞳孔缩小,近乎于是用尽剩下的所有力气对着她大声呼喊道,

    “唐泽诗穗!!”

    男人嘶吼的回音在夜幕下产生了回音,远处几家黑着灯的居民楼亮起了灯....

    夜风骤然凝结,那随风飘荡的黑发无力地垂落,她刚刚要挪动的脚步也一同停驻下来。

    那是幻听?还是谎言?

    一如之前多少次自己绝望的时候,自己在脑海里模拟的那样,模拟而出的父母的声线,朋友的声线呼唤着自己?

    可即使是心已经麻木,已经经不起任何等待地,她还是下意识回头望向后面。

    大厦顶层的入口处,那个穿着黑色浴衣的男人近乎于脱力地扶着旁边的大门扶手,身体不停地喘息着,一双深邃的眸子却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唐泽诗穗,生怕她再挪动一点脚步。

    “唐泽..哈哈..哈..诗穗..”

    这座大楼的电梯坏掉了,泉祐一生怕她出事,把木屐脱掉了之后从一楼一路狂奔十几楼爬上来的。

    “泉...”

    唐泽诗穗近乎于死寂的眸子里满是漆黑与绝望,在看见眼前的男人过后有些慌乱地睁大。

    那其中的漆黑和绝望一点都没有减弱,反倒是一种羞耻和慌张涌上心头来。

    她想要去死的愿望无论如何都衰减不下来,那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是伴随了她十几年的折磨和诅咒。

    一直唱着独角戏的唐泽诗穗,演不下去了...

    她早就想走了,她早就想什么都不想管了..

    如果只是有一点希望她都想抓住,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抓住的,想要攥在手心的,全部如同空气一样离开...

    她已经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唐泽诗穗望着眼前的泉祐一,说不出话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身体前面..

    只是对于泉祐一,她还是怀着愧疚和不安...

    “诗穗..”

    泉祐一喘息了一下,想要往前挪动一步,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像是触动到了唐泽诗穗最恐惧的东西一样。

    “不要!不..不要!!”

    他挪一步,唐泽诗穗腿软地往后退了好几厘米,在泉祐一心脏都快要停跳的时间里,她距离后面的真空只剩下了不到三厘米...

    只是此时此刻,泉祐一才猛然发现,唐泽诗穗最最恐惧的,原来是活下去这一个事实。

    “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动!”

    泉祐一双手立起来,甚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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