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微微有些凉了，沈曼曼知道，这个男人心底其实藏了事情，他的状态，其实很糟糕。
却还要笑着祝自己生日快乐。
那种感觉很奇怪。
“谢谢你，阿湛。”沈曼曼的眼眸微微抖动，在这样柔弱的烛火之下。
看着陆湛。
男人的神色很严肃。
他轻声道：“所以，曼曼。”
“嗯？”沈曼曼略微一抬头，不知道陆湛想要说什么，但看起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陆湛低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问道。
两个人，就像是在许下承诺一般。
沈曼曼身子一抖。
若是可窥见他的眼底，那一定能惊艳自己吧。
沈曼曼这样觉着。
可现在，沈曼曼只能从他的呼吸，他的神态上去判断。
“我……”
“不用着急回答我。”陆湛轻声道，“我会在这里，等你的答案，我从未这样依赖过一个人。”
陆湛这些话，完全是说给沈曼曼听的，完完全全的。
沈曼曼身子一颤。
她抬头。
又想起那时候，灵魂出窍，自己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她根本给不了他的承诺啊。
但沈曼曼不愿意看陆湛失落，她轻声道：“阿湛，我只能告诉你，只要你需要，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我一定会陪着你。”
至于那些不可抗力，自己真的没有办法。
沈曼曼心底明白。
陆湛嗤得一笑，他伸手，揉了揉沈曼曼的眉心。
“傻子。”
他笑了。
沈曼曼懊恼的很，伸手，一把将人推开。
“你在嘲笑我？”沈曼曼嘟囔一声，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他却在笑。
不可原谅。
陆湛僵了一下：“没呢，只是觉得你可可爱爱，从前那些人都是眼瞎吧，说你……”
陆湛突然停下来了，知道那些话，并不怎么好听。
沈曼曼怔了一下，继续质问。
“说我什么？”
“没什么。”
他居然怂了。
陆湛适时住口，因为他知道，那些话可不怎么好听。
可惜沈曼曼执拗，非得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吧，我又不是什么玻璃心。”
“那我可说了。”陆湛勾唇，知道她在濒临生气边缘。
但是内心深处，那顽劣的小心思，就想着逗一逗她，一定很好玩。
“说你脾气差，傲慢，恶毒，不择手段，徒有美貌什么都没。”陆湛倒是一点儿不客气，将那些嘲讽沈曼曼的话全部都说了。
沈曼曼悠悠的来了一句。
“呵，我要真是那样，早就拔了那群人的舌头。”沈曼曼无奈的很。
陆湛却觉得，面前这个沈曼曼，变了很多。
几乎是彻头彻尾的变化。
根本没有留下从前那些影子。
“我刚才也说了，你是不是要拔了我的舌头？”陆湛可真是不怕死，问道。
沈曼曼嗤得一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