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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曼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
屋子里却是漆黑一片，她以为是陆湛不喜欢光，就没有开。
但她进门的时候，吧嗒一声，感觉到了一丝诡异，透不上来的窒息。
房间里并没有陆湛。
她扫了一圈，低声说了一句：“是出去了吗？”
可浴室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沈曼曼以为他在洗澡呢，也就没有去管，但可怕的是，过了好一阵子，依旧只有水声。
沈曼曼害怕陆湛眼睛不方便，会出什么事情，她赶忙穿好拖鞋，往浴室里面去。
可这一眼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她看到蜷缩在花洒之下的身影，蹲在那边，瑟瑟发抖，水从陆湛的头上淋下来。
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很诡异。
“陆湛？”沈曼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伸手，关了花洒，却发现陆湛瑟瑟发抖。
像是看到什么惧怕的东西一样。
她走过去，伸手想要将人搀扶起来，可伸出手的瞬间，像是触电一样。
陆湛身上冰凉的很。
根本就跟冰过一样。
沈曼曼不知道陆湛经历了什么，但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恐惧，这是第一次。
“你出去。”
陆湛的声音很平稳。
“到底怎么了？”沈曼曼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在思考。
把书里前后的事情，全部都联想了一遍。
可依旧没有找到破题的关键。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起初陆湛的语气还十分平和：“我说让你出去。”
慢慢的，便开始不耐烦了，那种冷漠，尤其扎心，沈曼曼呼吸一窒，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某处，特别的难受。
“你先出来，我就走，你不能一直蹲在这里。”
“不需要你管。”陆湛这样说道，他的语气格外的冰冷。
“！”
像是利剑一样，狠狠的扎在沈曼曼的心口，沈曼曼的呼吸凝了一下，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你起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曼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甚至于看不得陆湛这般模样，太难受了。
像个瑟瑟发抖的小东西一样。
“我说让你出去啊。”
陆湛红了眼，怒道，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
他猛地站了起来，身上湿漉漉的，可却暴戾异常，神色沉了下来，东西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沈曼曼一个不稳，脚下一滑，摔了出去，她的手碰掉了不远处的一个玻璃瓶。
碎片落了一地。
沈曼曼的脚心，不小心扎了进去。
“嘶。”
然而脚上的疼，与鲜血，陆湛根本不会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沈曼曼自觉不能讨人嫌，她便走了，可这会儿，沈曼曼委屈的不行，她拖着受伤的腿，从那边走了出去。
沈曼曼去找药箱打算将伤口包扎一下，奈何心上的伤口，却是无力去包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在被陆湛凶了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低迷的情绪之中。
她是人啊。
不是纸片人，她会疼的啊。
泪水顺着眼眶落下来，老管家下楼的时候，看到沈曼曼脚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