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制政令,在所在辖区之内总能将百姓所需给尽量满足。于是,天下之间,一时反意到了顶峰。”

    “可李朝毕竟人多,尚有底蕴,以数十、数百倍士兵压逼...游说、威逼、利诱等事情更是不曾断绝...我等率众走遍天下,东躲西藏,到处招兵买马,最后这才取胜...”

    夏晴岚说到这里,有些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捏了捏怀里男子的鼻子,却还不尽兴地,又吻了吻他的眉眼。

    “那...先帝如何先去?”

    苏长想起来,好像武朝第一个皇帝就是夏晴岚。

    虽然依旧认定夏无鞠是先帝,不过却早已离去,不见其人...

    夏晴岚愣了愣神,随后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我家老娘犯蠢...若不是她犯蠢,这天下或许...”

    她转过身子,突然想起了今天那个说家中没有存粮的村妇。

    “或许会更好的...”

    ......

    ......

    皇宫。

    大明殿,荀礼皱着眉头正看着那皇帝递下来的折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折子是自己所上,所上之事正是将先帝之骨从栏山取回,安葬回鹿阳入土为安。

    可夏晴岚所回的注释却是,

    “不准。”

    荀礼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谁都知道,当今天下为了打败李朝,那对母女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先帝,夏无鞠,为人仁慈和善,常常将百姓之事情放在心中,不然也不会见到家中没有粮食马上就要饿死的乡民就立马带人起兵。

    黎和十一年,时年夏无鞠队伍之中有人叛变,将夏无鞠与夏晴岚亲信所藏身之地,栏山,告知了李朝军队。

    时年荀礼带主力向栏山赶去同夏无鞠和夏晴岚会和。

    时年,栏山之上,仅仅有一千人不到。

    时年,李朝带军三万,围剿栏山。

    时年,夏无鞠以自身为诱饵向北部突破,让地方以为首领在此,而夏晴岚仅仅带了一百人,竟然从南边突破而出,同荀礼会和。

    只有荀礼知道,她们母女二人因为此事起了争执。

    夏晴岚自认为带兵之才,合该作诱饵向北,而让夏无鞠向南而活。

    可夏无鞠表面同意,私底下却率先带兵向北突进。

    当夏晴岚意识过来的时候,夏无鞠已然和敌军相接,无救也。

    荀礼低头眼光闪过之间,还是提起毛笔书写道,

    “先帝自让陛下先行,所为其一,是与陛下舐犊情深。为母者,如何能亲视其女而死。唯有以自身为铒使陛下得生。”

    “其二者,是先帝所见,陛下,才合该是这天下之主。也只有陛下,才能够率苍生,率亲军大破李朝。”

    “此史鉴之,容陛下三思,还先帝遗骨于旧乡,得以安寑!”

    荀礼一边写着,一边却想起了当年,那个满脸鲜血,浑身是伤痕的夏晴岚,双目空空地,骑着单骑向着自己阵地而来的时候。

    她眼底的悲伤和愤怒,仿佛燃烧殆尽了她的灵魂一样。

    是那样的令人惋惜...

    想到此处,荀礼微微低垂目光,竟然也落下了泪水来。

    “荀大人!荀大人!不好了!”

    荀礼猛地被外面的声音吓到,这才慌慌张张地用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重新变成了严肃的表情,看着外面进来的宫人。

    “何事?如此慌乱?”

    那宫人急忙低头一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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