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娘子站溪边看了一会儿,便带着小环去收拾屋子了;柳琼儿还以为徐怀连传统的淘洗法都没有学会,惫懒的坐在荫处歇力,想着等徐怀忙碌半天一无所获后再去嘲笑他。

    葛氏、坤娘子带着小环收拾木屋,又因陋就简,将午食准备好,跑到溪畔喊众人先回寨子。

    柳琼儿伸着懒腰,待要奚落徐怀几句,却见徐武良从徐怀手里接过陶瓮说道:“你们先回寨子,待午后再来替换我!”

    “你们还真以为徐怀这憨货真能有什么妙法不成?”柳琼儿不以为意的走过来笑道,但她走到近处,看到木板上附着一层薄薄的金沫子,美眸都瞪圆了。

    虽说附着在木板上的金沫子还很微量,但绝对不能说一无所获。

    “来啊,继续奚落我啊!”徐怀虽说筋骨强健,但屈着身子取水浇淋木板,也是腰酸背痛,这时候直起腰来笑柳琼儿道。

    “这里有什么微妙?”柳琼儿瞪大美眸,也顾不上仪态,撅起腰|臀凑头过来看木板的细微之处。

    其实也没有多玄妙的地方,凑眼到近处,便能看到金砂的颗粒更微小更重,而溪泥的砂子颗粒要大一些,取水一遍遍冲淋,沫子似的金砂就钻到毛糙的锯纹里,而颗粒较大的泥砂则被冲洗,完成分离。

    后续只需要等锯纹里附着足够多的金砂后,将木板反扣过来敲击,便能将金砂收集起来。

    也很显然,木板越长,这种分离越彻底。

    在锯开木板时,选择不同的锯齿,锯纹的粗糙程度以及所形成的分离效果,都会有所不同。

    这种办法虽说也很原始,但比传统的木盘淘洗法,却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徐怀也不指望依赖这条溪涧,能发多大的横财,但聚敛三五十人,一年所得能抵得上一两千亩山田,却是够金砂沟前期建造耗用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谁是憨货了?”徐怀见柳琼儿将裙裾系到腰间,要亲自下手舀水冲淋木板,笑她道。

    “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古怪办法,”柳琼儿诧异的问道,“徐氏在玉皇岭造了一百多年的陂塘,你能想到造多级滚水坝蓄水,还不叫奇怪,但这种取金法,桐柏山里闻所未闻,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办法有什么玄妙的?但凡多吃几碗米饭,便能想出来!”徐怀笑道。

    “那你这么说,白吃稻米的却不是一人。”柳琼儿说道。

    “这片晌所得,足够两三人站溪水里淘洗一天了,”徐武坤站直腰,也顾不得徐怀与柳琼儿斗嘴,禁不住赞叹道,“虽说金砂沟这七八里间,地形极险,能供落脚的地方不大,但聚拢三五十人用此法淋洗金砂,一天净得三五贯钱粮,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徐武坤、徐武良年幼时家里贫苦,以及从靖胜军返乡,也没有什么办法谋生计,都曾到金砂沟来淘过金,因此他们也最清楚新法与旧法的区别有多大。

    “还不如打家劫舍啊!”徐怀感慨道。

    他从邓珪那里顺手牵了一次羊,所得金银足值上千贯钱,而这里聚集三五十人,用新法淘金,一年所得也就千余贯钱,看着真不多啊。

    “你的心真大!”徐武坤也禁不住瞪了徐怀一眼。

    他们常年为生计奔波,一年到头都未必能落三五贯钱剩,这边要是聚拢三五十人,一天就能净得三五贯钱,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而三五十人规模的寨子,包括新建一座打铁炉,往狮驼岭东坡、歇马山开僻两条小径出来,一天能得三五贯钱,也足够开销了。

    徐怀哈哈一笑,说道:“十七叔那边黄昏前应该就会将人手送过来,避免他人有觊觎之心,这些人都要严格控制起来,短时间不能叫这方法泄漏出去;而主家那里跟这边有联系,估计会很快就看出这边的钱粮来源,不需要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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