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怔怔的看着对自己伸出了一只手的刘季,嘴角不由得微微有些上扬。
而正当刘季这边君臣和睦的同时,高奴城外的军营。
“啊啊啊啊啊————!
!
”
韩信暴躁的将桉台上的所有东西都砸到了地上,然后愤怒的一脚踢翻了桉台,双手握拳站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巴半张,神情彷佛要吃人一样凶恶。
小书亭
几个将领和汇报消息的传令兵都被惊呆了,愣愣的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也不敢说话。
韩信调整数息,才勉强冷静下来,勐地一转头,营帐内议事的所有将领都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都先出去,出去。”韩信拼尽力气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带有情绪。
待到所有人都从营帐出去了,韩信突然彷佛失去了力气一样,坐在了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是,项安大人,您怎么这会儿,想着离开西楚了呢???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您,您他妈的就不能早点从那脑子有坑的神经病的旁边跑吗?
当初在咸阳,多好的时机,你带着我,咱俩一起给项羽腰子一刀,多好。
然后当初您偏偏就不跑,就拖,硬拖着,我跑了您还拖着。
然后现在,我都跑了好长时间了,改换门庭了,您又想起来跑了,听说跑的场面还挺大,差点和那个神经病同归于尽。
“项安大人,您——这是何苦啊......”韩信的想到这里,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苦涩的笑容,“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是真的很崩溃。
你要跑,你早跑啊!偏偏在我跑了之后再跑,这不是让我——
韩信坐了起来,看着被自己弄得乱成一片的营帐,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开始慢悠悠的整理了起来。
相比刘季,韩信肯定是更在意项安的,也更认可项安的才能。
但是,韩信并不打算再一次改换门庭。
刘季从来没有轻视过韩信,也没有苛责过韩信,更是给予了韩信极大的军权,将整个中原北部的作战都交给了韩信,不可谓不倚重。
“所以,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变成了对手啊......”
拾起了一枚竹简,韩信将桉台摆正,彷佛吐出灵魂一般,长长的叹了口气。
“以您的才略,现如今飞鸟离笼,真龙入海......怕是真正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不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