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似乎说过,他的家就住在这滚滚的黄色河水旁边。

    “将军,在想事?”

    项安转头一看,以为是韩信,没想到却是廖业。

    他挪回目光,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是......在想一些事,好久以前的事。”

    “多久?”廖业趴在了项安旁边,和项安一起眺望河水。

    “相当久了,久到......俺还没回到项家。”项安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那个在盆地里,在雨林里和自己斗嘴的家伙,现在就埋在会稽呢。

    “这么久啊。”廖业砸吧了一下嘴,“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将军你,还没有人性?”

    项安嘴角勐地一抽:“说什么屁话呢......多少还是有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和温雎那家伙斗嘴。”

    廖业也算是项安很亲近的人了,这么些年一直跟在项安的身边,除了不能出谋划策,都快比得上范增之于项梁了,所以项安也就告诉了廖业真实的自己,也不怕廖业外传,毕竟会信的人不多。

    “温雎是......那个带将军你和大将军回家的玄面鬼?”廖业虽然高大,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彷佛孩子的好奇神色。

    “啊,没错。”项安的眼神又沉寂了下去,点了点头。

    “他是赵国人,原本是个赵卒,后来赵国在和秦国的战争中输了,他也就逃回了家乡。”

    “他的家乡......就在这儿。”

    项安指向了河水,黄色的河水咆孝着,激起了惊涛骇浪。

    “河水边啊......”廖业喃喃说道,同样看着河水,不由自主的竟然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他和俺爹说过,他因为自己生在黄色的河水边,所以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血也是黄色的,直到开始了战争,他才知道自己的鲜血是红色的。”项安低下了头,没再去看河水,只是说到,许是说给廖业听的,许是说给自己听的。

    “战争,给中原带来的伤痛,太多了。”

    项安抓着城墙边缘的手微微用力,而在他手的旁边,城墙恰好就有一个缺口。

    “我所追求的太平盛世,并非是为了俺个人的武勋,更不是为了那天下共主的位子。”项安抬起了头,看着天空,想起了项超,想起了温雎,想起了项梁。

    小书亭

    “俺只是——”

    “想要一个,没有那么多伤痛的中原罢了。”

    “俺知道失去有多痛苦,所以俺不想让其他人也感受到这来源于战争的痛苦。”

    “诸多先辈为此付出良多,俺——”

    “必须得去做到才行。”

    项安的声音略显哽咽,双眼怒睁,仰望着苍穹。

    “俺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救世机器的程序,而是俺——”

    “发自真心的愿望和期待!”

    “吾将为此,付出一切。”

    带有知性的人,真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