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定鲍四不会爬起来再往上冲,许三花拍了拍手,脚尖一转,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华服胖子。
而后,咧嘴一笑,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华服胖子眼珠子一转,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动。
下一瞬,许三花已经走到跟前,一脚踢向了他。
如他刚才踢翻车夫马旦一样,力道更大,将他整个人直接踢下了官道,头朝下,倒栽葱一般栽在了地沟里。
地沟里的泥有些湿软,许三花用的力气又够大,所以华服胖子是大半颗头都栽进了泥里,双手双脚扑腾着,那副样子,可喜得紧。
许三花满意的笑了,拍拍手,转身走回牛车上,前头的路也通了,她赶了牛车继续往前走。
热闹看完了,聚在大道上的来往行人也都各自散开,各走各的路。
在众人眼里一直缩在一边胆小的很的车夫马旦身形灵活跳下了大道,一把拉起了头插在地沟里的华服胖子。
华服胖子整张脸都糊了泥,回到官道之后,两人拨开了车板,看到躺在下头嘴角带血的鲍四,不由对视一眼,而后马旦将鲍四背起,两个人快速回身朝镇上走去。
此间离镇口并不远,脚步快,只走了不多会儿就进了镇子,马旦背着挺沉的一个人,但脚步轻盈,似乎一点也不费力,旁边的胖子竟也未喘。
进了镇子,一行三人很快就拐去了镇南,入了临河南坊,从后门进了打头的一座宅子。
后门靠着东院,穿过一片竹林就能看见靠墙矗立的竹亭。
天气愈发得冷,竹亭四面挂着的帘子裹上了厚棉,将整个亭子笼得密不透风。
竹亭里放着四个炭盆,贺璋脚下蹬着的熏笼也足够暖和,冷冽的风拍打着帘子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呼呼作响的响声听在耳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建西迅速掀了帘子入内,禀报道:“主子,鲍四三人也回来了。”
贺璋抬眼望过来。
建西便接着道:“鲍四是被马旦背回来的。”
贺璋食指微屈,“那么,是鲍四也没敌过?”
建西心里也是诧异的,“是的,鲍四是底下算得上内力极好的了,且也只有他,本身的一把子力气便能举起一块大石头,鲍四没用武功,只凭蛮力跟许三花打,但一把子力气用上了,内力也顶上了,却依旧没能抵过许三花的神力,听马旦说,许三花最后是一直接将鲍四给拎起来甩了出去,还砸碎了马车,而后轻飘飘一脚将刘用踢飞,栽在了泥里。”
闻言,贺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些许亮光。
“夷乌曾说,云氏之神力,百年不遇,力可穿石,无可抵挡。”
“她既能撼动千斤大石,宁错勿放,我也等不得了,建西,去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