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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断:“……”这姓许的小丫头不但知道他的名字,竟还知道他会些岐黄之术?
他心下纳闷,想着这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诡得很,顿了顿,也没犹豫,提步往这头走。
进了屋子,王来炳看看他,又看了看许三花,喜道:“跟着姑娘的这位好汉会治病?那可真是太好了!麻烦好汉,快给我儿子瞧瞧吧!”
章氏赶紧让开,一脸期待的看着姜断,姜断蹲下,扒了地上王秀柱的眼睑看了,又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给了他们一剂定心丸,“放心,没什么大事,他身子底子好,就这么一道破口子,不要命。”
说罢,便给王秀柱做了简单的处理,拿出随身携带的不起眼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漆黑的药丸,捏碎了撒在了王秀柱额头的伤口上。
“好好休息养养就好了,若不放心,等明儿天亮往镇上去抓两副外伤药喝喝也无妨。”他说着起了身,退回门外,抬眼看了许三花一眼。
许三花知道他心中肯定纳闷得紧,但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转头跟王来炳说起话来,“老伯,这好端端的是发生啥事了?怎么你儿子孙子被打成这样呢?”
听得儿子没什么大碍,伤口也做了处理瞧着还上了药,王来炳心里放心不少,看着许三花一行也是感激的很,当下也没有隐瞒,便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潘家庄原是淮安县高县丞的夫人的庄子,庄子不大,一共只有二十来户佃户,日常高夫人也几乎不往这个庄子来,只每年我们按时将庄子的出息送去县城就行。
原本一直是好好的,可前不久不是出了事吗,也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听说过,高县丞犯了事,全家都被牵连获了罪,这些个产业什么的都被官府查抄收回,我们这潘家庄也不例外。
当时还有官差来走了一遭,佃户们人心惶惶的,生怕再也佃不了潘家庄的田地,可前几日县里的金源牙行就来了人,说是这处潘家庄上下都已经被人买去了。
我们也不是高夫人的陪嫁,这庄子也不是高夫人先前看重的地方,跟哪个主家都是安守本分做自己的事就行,所以,听了金源牙行来的人报信,我们就准备着迎接新主家来呢。
可等了这么几天也没等着人拿着地契这些来收接,庄子上有两户佃户性儿大,这不,昨天就开始闹起了事来,以为没有主家来管,这佃的地就是他们的了,说好的沤肥开春等着种粮食的,也不知道他们听了哪里的消息非得要拿来种什么果树,将田地都翻了土,弄得乱七八糟。
这庄子由我们一家管着,当然不能让佃户这样做,昨儿去说了他们,但他们不听,今儿我儿子和大孙子就又去了,哪曾想这两家仗着人多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要不是其他佃户帮着,说不得他们今儿都回不来呢!”
几个送王秀柱父子回来的佃户不知道许三花几个是什么人,但见王来炳都说着,便都附和起来。
“这庄子主家来的少,给他们两家养得心大了,这不突然又换了主家,他们就更不服王庄头的管了。”
“这田地不种苞谷跟谷子,偏生拿来种什么樱桃树,还不是跟前头的于家庄学的?听说于家庄现儿起,田地都不种粮食了,全都要种上樱桃树,这杨虎和孙中两个本就跟于家庄的几家庄户原是老乡,这离得近,日常来往得也密,这心思活泛着呢!”
“可不是?听说那于家庄作践田地非得要拿来种樱桃树好像就是因为他们主家有个隔房的堂妹有出息,嫁给了京城什么大官,还生了儿子,受宠得很,他们主家这隔房堂妹听说最爱办什么樱桃宴,每年都要办一次,他们主家为了巴结好这个堂妹好为自家生意谋些福利好扩到京城去,所以这才专门拿了一个庄子来种樱桃!”
“不但是他们自个庄子种呢!那于家庄的陈庄头还在附近几个村子都宣扬说有想跟着他们种樱桃的,他们可以提供树苗,种上了樱桃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