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没有他娘的消息,他谢过我之后,就走了。”三麻子道。

    许三花想了想,露出一脸腼腆的笑来,“三哥,我对这县城不熟,你既是和徐灿认识,能不能麻烦你帮着寻一寻徐灿?”

    三麻子微愣,余光瞥了身侧站着的小丁管事一眼,这小姑娘连金源牙行都熟着呢,还说对县城不熟?

    “行,没问题,我这就叫底下人在县城里找一找。”

    许三花赶紧谢过,道:“若是三哥有消息,就请麻烦派人到金源牙行说一声。”

    “一定,一定。”三麻子笑呵呵道。

    很快,许三花一行坐上马车就告辞离去了,三麻子已经上了台阶,正准备进门去,回过头来看了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奇怪的光亮。

    一路原路返回,送了小丁管事回金源牙行,许三花便道还有东西需要买,谢过了小丁管事相邀进去坐坐的好意,坐上马车,告辞了。

    马车刚拐上前头的街上,许三花便掀了车帘,冲姜断道:“前头有家茶楼,我们就在那里等你,你立马赶回黄金赌坊去,看看那个三麻子是如何寻人的。”

    姜断先是一愣,而后气冲冲道:“啥玩意?又使唤我呢!我哪里会这个?开赌坊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要害我呢!”

    许三花睨他,“跟踪踩点,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虽说现在还嫩点,当年你可是吹嘘说过你之前的厉害事的,关键时刻,可别给我掉链子,快去吧!”

    姜断蓦地睁大眼,看着许三花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你难道是啥妖怪不成?”

    许三花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行啦,别耽误事儿,快去,回来我请你到裕德酒楼吃烤鸭去!”

    一听烤鸭,姜断眼睛亮了亮,而后目光复杂的看了许三花一眼,这才应了声,将马车赶到茶楼门前,自有伙计来帮忙牵马车,他丢下缰绳,就飞快冲入了路过的行人之中,一路往城西去了。

    许三花和黑妞则一起进了茶楼,叫了一壶茶,喊了两碟子瓜子,就坐在楼下大堂里,听起了评书来。

    上头说书的是个花白老人,挥着一把羽毛掸子,说的正是前朝的建雍帝微服私访到梁州府的一些风流事。

    如今改朝换代,说起前朝的事没有什么顾忌,底下听书的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特别是黑妞,还从没来过茶楼听过说书,是一坐下就入了迷,哪还顾得上嗑瓜子喝茶呢。

    倒是许三花,听了两耳朵就没怎么听了,只顾着嗑瓜子等姜断的消息了,这说书的说的这段,她前世那时候就听过。

    茶楼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说书老人的声音。

    这个时候,楼上突然吵吵闹闹的,被这动静打扰到的人纷纷朝上头看去。

    只见一群人正从楼梯上下来,其中,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正死命挣扎着,嘴里也在反抗。

    旁边桌有人小声道:“瞧,杨家少爷又闹幺蛾子了。”